看着他们俩理直气壮样子,衙役竟无言以对。
但是好歹他们两个还有点良心,人掏几贯钱出来,“若有什损失,你便看着赔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何况周围人闪得快,并没什大损失,衙役也只能接钱,请这两位小爷快些离开庙会。
场喧闹在当事人离开后,人群重新合拢,衙役、看热闹、僧人都离开,渐渐无痕迹。
郑凌头发都在斗殴中散,他把头发重新梳下,随便束,又看身脏衣服不顺眼,便找家成衣铺,进去试衣服,买套新,差不离合身也就罢。
那个穿绿衣少年狠狠道:“周惠林,不要脸,还找女子做帮手!”
这叫周惠林蓝衣少年则脸不可思议:“胡说八道,那女和你兄弟分明是道,你们才是伙!”
“什兄弟,压根儿就没见过他!倒是你还让人扶!”
周惠林:“郑凌,你敢起誓那人和你点关系也没有吗?你们俩若是有关系,你就肠穿肚烂?”
“谁不敢啊!”郑凌脱口而出,然而又思及那小孩样貌,难免别扭。这……长得那像,万他家还真有那门穷亲戚呢……不会真肠穿肚烂吧?
开封府衙役如今才到,算是姗姗来迟。
开封府最重要职责之,就是维护汴京治安,而城中每日斗殴事件,动辄二百件。
不过,即便是二百件普通市民斗殴案件加起来,也比不过眼前这二位棘手。
领头衙役硬着头皮来道:“两位小郎君,寺中斗殴,请随去趟开封府衙吧。”
般遇到权贵闹事,衙役们都是默认把他们请回开封府,自然不敢丢到南牢里,而是叫领导们陪着聊聊天喝喝茶,之后再送走。
郑凌不过犹豫,被周惠林看出迟疑来,“哈,就知道!”
这两人吵得兴起,衙役满脸痛苦,又问遍,“二位小郎君……能,随去开封府衙吗?”
“不去。”郑凌扯着袖子擦擦脸,黑着脸道,“小爷是逃学出来,跟你去开封府衙岂不就穿帮!”
周惠林:“就是,也是逃学出来!”
衙役:“……”
不过很多时候情况其实是,人家根本不鸟你这开封府小衙役,留个白眼,扬长而去,于是衙役非但被犯事鄙视,百姓也因他们没有处理好而埋怨。
久而久之,知道是这样事,衙役们都会推推拖拖,姗姗来迟。
像眼前这两位打架衙内,若是好点呢,可能有点小心,还肯和他们去开封府,到时叫家里来接。若是嚣张点,不骂他们顿都算好。
这汴梁城里,有背景人实在太多啦。
果然,领头衙役说完,这两个衙内虽然是停下来互相厮打,但是都没有要动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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