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口茶喷出来。
周人爱拿自己香喷喷巾子给他擦嘴,边慢慢擦边说:“慢慢说,细细说,哪知道还是把您还吓到。”
这能不吓到吗?!活两辈子,也没听过要
周人爱开口,云雁回心底就大致解,吃口茶,示意她继续说。
周人爱哀怨地道:“因跟学小唱,平日里也有瓦舍请去表演,前些日子大相国寺僧人俗讲风靡汴梁,她们几个小姐妹去听几场,回来竟浑浑噩噩……”
云雁回连忙肃容道:“姐姐,虽身不在佛门,但受禅师教导日久,也知道娼妓从良是个好事,断不能替您劝阻。”
这周人爱又说什下半辈子倚靠,又说女儿听俗讲回来浑浑噩噩,细想,那俗讲段子里确是有禅师棒喝妓女,妓女从良或是遁入空门。这无论是从良还是遁入空门,都是脱离娼籍,阻拦人家岂不是作恶吗?
张山人摸摸下巴,“你听她说完。”
里椅子略矮,桌子又有些高,让本就身量不高云雁回这会儿很是尴尬。
旁人都不敢笑,唯有张山人笑两声,拿个垫子来给云雁回放在身下,总算是好些。
云雁回舒口气,“这里难道从来不接待侏儒客人?”
张山人愣,随即本正经地点头,对那妇人道:“人爱,听到没有,说你这里不周全吧,你还总自夸。”
妇人郁闷地点点头,“先生说得是,赶明儿就得订几把高椅。”
云雁回愕然看向周人爱。
周人爱哀怨表情顿下,随即幽幽道:“小郎君,您想得太多……若真是女儿要从良,便是再痴心妄想,你这老哥哥怎会替来找你呢。们家女儿并非是要从良,而是要嫁人。”
“……有什区别吗?”云雁回脸迷茫。
周人爱:“只因她们想嫁不是别人,正是您那老法师,然禅师啊!”
云雁回:“噗!!”
茶果都上来,张山人屏退弟子,为云雁回介绍。这个妇人便是这里鸨母,以前是汴梁小有名气歌伎,后来转职,叫周人爱,如今手底下几个女儿也都极为出众,在业界喊得出名。
“今日里,其实是借花献佛,老弟你要请吃酒,这位周娘子却是要请你吃酒。”张山人说道,“便做个中人,叫你们处吃。”
云雁回略有些吃惊,他自己这里还在琢磨几年后搭上这条线呢,怎就有人想要请他吃酒?
“看小郎君如今更适合吃茶吧,”周人爱亲自给云雁回分茶,“其实是这样……有几个女儿,自幼都是通习诗文,有二个更是研习过佛理,俱是才貌出众之辈,乃是姐姐下半生倚靠。”
说是女儿,其实就是手底下妓女,因自幼买回来母女相称,传授技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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