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衙内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为什要喝那多酒,喝得现在脑子都不清醒。
袁衙内怯怯攀问:“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何须他们警告,衙内们见到云先生,早已是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时就飞天遁地。此时保卫员打破僵局,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尤其袁衙内,已是两股战战。大家你看,看你,相携走近车驾。
车驾上先生冷然道:“诸位好大威风,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也敢调戏民女。”
袁衙内连连认错:“是,是,云先生,错……”
什先生?白岐已经是迷糊,怎又有错认主人姓云?
再说这些衙内走得近,有人大胆去看先生颜色,才发觉有点不对,揉揉惺忪醉眼,才发现此人穿着并非汉家服饰,面容也有些微差别,“咦,这好像不是云郎君啊……”
衙内姓袁,原也是朝中高官之子,在开封府学中上大学,素日喜好风花雪月,不过因学中管得严,大部分时间都在念书。这两日放假,他与几个伙伴到游苑中玩耍,彻夜笑闹,酒后无状,方拦住歌伎调笑。
这会儿,袁衙内看到车驾中人,张脸分明是学中先生模样,别说吓得酒醒,分明是三魂不见七魄,呆愣而立。
袁衙内伙伴见他发傻,还撞他下,“做啥呢?”
这种时候,是发呆时候吗?
另有人还回那孙娘子话,“正是平日读书读累,才叫你来解解乏,这也算是你份贡献。”
袁衙内连忙抬头去看,发觉此人果然要年轻些,比之先生也多几分锋芒,都怪他们醉眼迷茫,竟没眼认出来。
这可丢人,点头哈腰半天,还被训斥句,才发现认错人。
袁衙内腰板不由得又直些,下意识啐句:“什玩意儿……”
不及他说完,车驾上人已是淡淡道:“此件事情会悉数报与雁哥知,他人倒也算,你是府学生,行为无状,有辱师门,自当领罚。”
袁衙内腰又软回去,他真是傻啊,这人虽然不是先生,但和先生长得极像,现在还管他们先生叫“雁哥”,可见关系不般。
袁衙内浑身冰冷,声音微抖道:“别说,你们看那是不是们云先生……”
这些年,开封府学时常挑头带着京中各学府举办些活动,加之这位云先生也是京中知名人士,故此众人多少识得他样子,看之下,果然俱是惊。
那原本伸向孙娘子手缩回来,歪歪倒倒姿势也不动声色变挺拔,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孙娘子正在气愤之间,倒不知为何他们住口。
此时蒲关泽游苑保卫员好容易赶来,看到有人摔在地上,连忙去扶,又隔开孙娘子和干衙内,战战兢兢告罪,恳请诸位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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