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权眼圈,骤然就红。从昨天到今天,他见过不少人,可只有喻铮看见他伤,也为他担心。
到底是起长大,还有点真心。
顾权控制不住,伸手抱住喻铮腰。喻铮停手,安抚拍着顾权后背,低声对顾权说句话,“顾权,你说咱们现在和养那只金丝雀有什区别?”
顾权先前没听懂,下意识抬起头看见那装着雀鸟金丝笼子。然后就愣住,可他半晌没接茬,像是不知道说什,又像是不想说话。
喻铮被司炀养千尊万贵,确是笼
顾权听着喻铮在耳边说鸟经,娴熟京腔京调就仿佛喻铮自小就是这燕京城里长大小少爷,从来没有离开过。
顾权下意识后退步,觉得自己确已经不认识这个发小。
而喻铮也像是察觉到他想法,停下话茬。
“你……”顾权就说个字就闭上嘴。他依然口音难改,总觉得自惭形秽。
可喻铮却伸手他把拉到身边,“和还有什可遮掩呢?”
就不掺和,免得不自在,你直接带他上去找喻铮吧!”
“是。”老管家带着顾权上楼。
和顾家那种佯装书香门第古韵优雅不同。喻家装潢要更偏向于西式富贵。
走过挂着不知名油画走廊,顾权终于站在喻铮门口。
屋里喻铮正逗着只装在笼子里雀鸟。他身上穿着多半是哪个名师高定常服,轻飘飘袖口垂感很好,堆在手肘处,露出截线条优美小臂。
“……”顾权看着喻铮谨慎观察门外是否有人盯着,然后从个不起眼小柜子里翻出个药箱,把自己按在椅子上坐好。
“你要做什?”顾权有点慌。
可喻铮却熟门熟路撩开顾权头发,给他藏在额角伤口上药。
就像当初他们俩还窝在村里时候,他晚上在家里挨打,第二天下地,喻铮会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给他抹药。
只是那时候喻铮只能去山脚找点草药。效果不好,还刺激得伤口更疼。而现在他手里东西都是顶好,抹上之后立竿见影止痛。
他手里拿着柄绕着金丝白玉逗鸟杆,杆尾坠着个拴着流苏同色玉坠,矜贵又雅致,还带着点老燕京公子哥儿们特有随性。
“小少爷,人来。”老管家先敲敲门。
屋里喻铮听见动静转头看眼,招手叫顾权进来,“快进来?看新养鸟儿,叫可好听。”
顾权时间认不出面前这个带点纨绔劲儿小少爷到底是不是自己过去同长大发小。只能怔怔走过去,站在喻铮身边,呆滞陪他看鸟笼里雀儿。
“顶好金丝雀,时二少那弄刚全毛雏鸟。现在还生着,等过些日子训熟会自己搭戏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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