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化形之法，其实在气韵，在骨法。
要是骨法掌握得好，就是剪
纸片，也可化为牛马，大小更不在关键。
兰菏虽然不是剪纸为畜，但他手里纸张也就巴掌大小，在手中逐渐翻折成形，比寻常衣匠省事多
。
——兰菏爷爷以前要省事也是这样做，但是大多数时候，就算可以省事，也要做得大
点，精致点。因为除为阴间服务，更是要为阳间面子服务啊。
兰菏边折边想柳醇阳给自己剧本，他不认识什
变态反派，影视剧是看过不少，但他觉得老白可能见过真实，便收集起素材，“你说，个漠视生命变态，通常会有什样特征？”
他不大关心邻居干嘛，对老白说：“你站在此处别动，
去拿点钱来。”
老白纳闷，为什要站着，不让坐。
兰菏把自己叠元宝做香都拿出来，这些原料都是用宋勤民钱买。
相比之前宋勤民享用那种发霉劣质香，兰菏做香是爷爷留下老方子，香粉由楠木皮粉末、檀香粉以及中药材粉末混合，黏在挺直竹子上，晒得正好。
他把元宝和杆香堆在盆子里焚烧。
倒也没事。
快到楼层时，邻居接个电话，应几声说：“……老板，听起来是厉鬼啊，而且已经盯上你，明显是要找替身……嗯，很麻烦，要加钱。”
兰菏和老白不禁缓缓转头，看向邻居。
邻居见他看来，还副诡异神情，连忙捂着手机小声道：“你别怕，是骗子。”
兰菏：“……”
“多去，恶人，恶鬼……都不样呢。”老白舒服得翘着脚，香烟打着
老白瘫在沙发上吃着香火，露出极度享受模样，这是……手工精制，配方绝味好香啊，叫他飘飘欲仙。好半晌，才梦呓般开口：“你再折些牛马给吧，有用……”
“给你折可以啊，你得答应以后不能随便召魂。”兰菏道。
老白没想到兰菏答应得这轻松，这可比叠元宝费劲多，他自然答应下来，“可以可以！”
兰菏得到老白肯定回复，才拿叠黄纸折起来。
老白看那黄纸尺寸，这才知道兰菏为什答应得很轻松。般衣匠，做纸牛纸马，要用竹条做骨架，纸糊成形，非常费事。
老白：“…………”
进家门后，老白说：“你那个邻居也是演员吗？”
兰菏：“……怎说？”
老白道：“身上明明有蛊鬼味道，还装看不到，说自己是骗子。”
兰菏是湘省人，母亲还是苗族，不过汉化程度挺高，他自己登记都是汉族。那里以前巫蛊之风盛行，他也常听到蛊虫故事，倒不会稀奇，只是他还真没注意过邻居是养蛊人，“应该是担心害怕，或者觉得他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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