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道:“知道。”
孟御医又重新写个方子交给厉昭,叮嘱番,这才起身行礼告辞。
直没说话端明崇突然道:“孟御医,今日之事……”
能在宫里待那多年都十分精明,端明崇只说个开头,孟御医就笑道:“下官今日只是过来给小侯爷请平安脉,其他事情概不知。”
端明崇点点头,孟御医这才被厉昭给送出去。
这想,他抬起头,对着端明崇笑,想要开口散散德行:“殿下日理万机……”
端明崇道:“噤声。”
岁晏:“……”
岁晏有些崩溃地想:“娘,还真怕。”
岁晏不知道这小孩子怎沉下脸来会有这般足气势,仔细回想,上世他十四岁时候,还在和江恩和隔街互损,桀骜不驯,看不顺眼谁定要上前怼怼才舒心。
作看不见,恭恭敬敬将太子殿下迎进去。
孟御医还在府里候着,瞧见岁晏鹌鹑似回来,想笑又不敢笑,忙前来行礼:“见过小侯爷,下官在此等候多时。”
岁晏含笑,心想下回你连门都别想进来。
屋里烧着炭盆,海棠帮着岁晏将身上大氅脱下来,岁晏吩咐道:“帮把那几个兔子馒头热下,等会……”
端明崇截口道:“先探脉。”
门开时带起寒风将岁晏激哆嗦,索性蹭到旁炭盆旁靠着取暖。
端明崇看着他缩成团样子,似乎被气笑:“你也知道冷吗?”
岁晏抬起头,眨眨眼睛:“自然。”
此时和端明崇比,岁晏觉得十分羞愧,若是换个脸皮薄点,脸都要被羞红。
片刻后,孟御医收回手,道:“小侯爷这些天还在用药吗?”
岁晏道:“在用。”
端明崇看他眼,岁晏连忙道:“是在用药膳,日三顿不断,怎,没效果吗?”
孟御医道:“药膳虽然也有些用,但是还是不如煎药来效用快,小侯爷寒气入体,本就气虚,若是无紧要事情还是不要出去喝风受寒。”
岁晏敢怒不敢言,只好缩着头坐在孟御医面前,伸出纤细腕子。
直到这时,岁晏回过神来这才觉得有些不对,这太子看着不像是个自来熟人,怎管这多?他比自己还要小岁,自己又为什怕他?
上世自端执肃下罪后,他得个王爷之位,但还是被软禁三年,之后想方设法出府后,便和着月见狼狈为*为祸京城,那时他在朝中手握权势,没人敢管他,就连每每皇上他也是不痛不痒,颇有死猪不怕开水烫架势。
算上前世已经二十多岁人,竟然怕这个小少年,岁晏觉得自己安逸段时日,越活越过去。
“不就是太子吗?”岁晏心道,“连皇帝都不怕,怕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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