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脸上
笑意逐渐消失不见。
端执肃说完也猛地发觉自己这句话说得有些混账，他忙补充道：“不是这个意思，
知你救太子是为
不受牵连，但是你竟然直接喝下那杯毒酒，太冒险，你现在身体到底如何？太医怎
说？”
岁晏声音冷淡：“他说死不。”
对端明崇说这句话时，他是含着笑，带着半开玩笑揶揄说，但是此时对端执肃，却满是
种心若死灰失望。
端执肃看着这个脸上还带着稚气少年，冬日里这厚衣衫都遮挡不住他消瘦身形，他站在门前，旁烛火映在他半张脸上，明明
岁晏点头，懂，端如望是怕太子锋芒毕露，索性让他在整个王室都极其重视祭天典出个差错，引得皇帝及众臣不满，年后便不再有人敢提让太子提前听政。
岁晏道：“所以端如望让你下药，你便答应？”
端执肃眸子颤，似乎想辩解什，但是还是止住：“是。”
岁晏拢拢衣衫，偏着头看着旁烛火，半晌才道：“为什不告诉？”
端执肃说不出话。
道：“哦。”
两人很快便到前院，厅堂内灯火通明，几个三皇子府家将侯在外面，瞧到岁晏过来连忙行礼。
岁晏阵风似进去。
端执肃正站在前方，身墨衣披风带着风霜寒气，许是来时太急，就连平日丝不苟墨发也散落缕垂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岁晏看到他这个样子，便知道端执肃已经接到那些消息，他索性也不行礼，进来后便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眸子无感地看着他。
岁晏自嘲地笑笑：“宋冼那个蠢货你都能告诉，却不肯对透露只言片语，三殿下，近些日子……是有什错处惹您烦心吗？”
端执肃抿抿唇，哑声道：“没有，只是……不想你卷进这趟浑水里来。”
他说完，自己都有些觉得这个解释实在是苍白无力。
岁晏在心中冷笑声。
端执肃深吸口气，眉头轻皱：“但是却从没想过，你竟然会选择用自己性命来救太子……”
端执肃眼睛带着点血丝，嘴唇也有些皲裂，他看到岁晏过来，脸上表情几乎有些慌乱，本能地想要朝他走来，步子却迈不动。
岁晏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最终还是心软，他偏过头不再去看，轻声道：“三殿下，这晚，有什要事吗？”
端执肃怔怔看着他，半天才讷讷道：“……除夕夜，王室祭天祈谷，应事宜全交由太子负责……”
岁晏不明白他为什突然说起这个，也不接话，只是安静看着他。
端执肃顿顿，才道：“太子处事事必躬亲不遗巨细，若是过年到十五岁，父皇必然是要开恩特许他提前年进入内阁听政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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