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想
想，笑道：“大概是因为……羡慕。”
岁晏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他愣
下，茫然道：“羡慕？羡慕
什
？”
端明崇想想才道：“在深宫中多年，在父皇膝下长大，自小便被教导做事说话需循规蹈矩，不要失太子身份，所以十四年来严谨自律，不敢逾越半分。初次见你时……”
只是五岁
小太子端坐在东宫中，抱着能让人头昏脑涨书卷乖顺地背着，窗外蝉声直吵闹个不停，聒噪得狠。
小太子大概是有些烦，将书放下，正要爬上窗棂去看，旁闭眼太傅眼睛睁也不睁，道：“太子殿下，心平气和。”
马车中烧着小炭盆，车帘也不敢关太严，寒风从细缝中窜进来，将岁晏额前发吹得微微拂起。
端明崇怕他又冻着，上前轻轻掰着他肩膀，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肩上，用手揽着他肩膀，轻柔拍着，像是在哄孩子样。
岁晏本就没睡着，但是却不想睁眼，他动不动任人摆弄，靠在端明崇肩上，嗅着他身上青木香气，不着边际地心想：“他若是死，索性同去罢，反正那三兄弟最后也会如同前世那般争斗个不停，恶心也无趣得很。”
若是说现在同前世有什不同话，便是眼前端明崇。
如果端明崇没死，其他几个皇子就算翻出花儿来，也撼动不他储君位置。
自从见过更雪后，岁晏整个人都浑浑噩噩，连求平安符时都险些头撞在香炉上，还是端明崇用手垫下，才免他头破血流下场。
回去路上，端明崇扶着脸色苍白岁晏，怕他会站不稳直接滚下山阶完全不敢松手。
岁晏小脸苍白，勉强朝着端明崇笑：“多、多谢殿下。”
端明崇没说话。
两人花片刻终于走到山下，岁晏也没有再散德行，安静让众人有些不适应。
小太子撇撇嘴，却不敢多言，便重新坐回去，继续听着蝉声背那枯燥无比书。
突
岁晏胡思乱想着，突然道：“殿下……”
端明崇微微偏头，柔声道：“嗯？你醒？”
岁晏动不想动，喃喃道：“殿下为什对这好？”
端明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诧异地看他眼。
岁晏既然都说话，也没理由在人家身上赖着，他撑着手坐起来，安静地看着端明崇，想要个答案。
马车正在路边候着。
岁晏脚步顿，慢慢回头朝着那漫漫山路看眼，不知想到什，眸子微微有些失神。
端明崇柔声道：“们回去吧。”
岁晏这才点头，弯腰进马车中。
路上，岁晏都副恹恹模样闭眸靠着车壁，不知是不是在小憩，来时他那般欢快跳脱，乍安静下来，端明崇竟然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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