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认真道：“这不算什
冒犯，
当时……很高兴。”
岁晏愕然看他，这时他才发现，端明崇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已经对他不再自称“孤”
。
岁晏讷讷道：“殿下……”
端明崇道：“前些日子瞧见你在河边神色恍惚，竟然有自戕
念头，自那后便
直在想，是不是你其实过得并不好，或者
不过小太子自那个时候便很善解人意，只是黯然段时日便自己开解自己。
“太无趣啦。”小太子心想，“和玩也找不到什乐子，他那好玩，还是和其他人在起比较开心。”
自那之后，两人最大交集也是在太傅早课上打个照面罢，时间久，端明崇也变得不再在意，只是有时还是会想起当年那个肆意张狂孩子趴在窗棂上冲他笑样子。
直到次出宫办事，群人围在桥上朝着下方河岸指指点点，他无意中瞥眼，便瞧见岁晏浑身是水，满目仓皇地站在河岸，旁宋冼似乎在朝他吼着什。
端明崇愣下，连忙跑过去。
烦人。
这声音终于将外殿太傅引过来，他撩开珠帘瞧见趴在窗棂上岁晏，立刻怒道：“岁晏！”
岁晏叫声“糟”，连忙蹬着小短腿跳下去，边逃跑还不忘给端明崇招手：“走啦，有时间再找你玩呀。”
端明崇张大眼睛看着他，忙也对他招手，道：“好呀！”
太傅怒气冲冲道：“好，好什好？不好！那岁晏不是什好学生，整日插科打诨不思进取，殿下少同这样人来往。”
只是他还没赶到，那少年却像是魔怔，把推开身边人，纵身跃入冰冷河中。
端明崇被吓跳，想不也想地下去救人。
端明崇想到这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这个人无趣得很，和你是完全不同人，所以……羡慕你桀骜不逊，张扬狂妄，许也是人之常情吧。”
岁晏被噎住：“……”
岁晏根本没有小时候见过端明崇记忆，看到端明崇说这般认真，他时间觉得有些羞赧愧疚，讪讪道：“……幼时什都不懂，冒犯殿下真是对不住。”
端明崇顿时有些垂头丧气，将窗棂上小琉璃瓶偷偷塞到袖子里，讷讷称好。
那是端明崇头回知道，原来有人竟然能活得如此肆意飞扬，恍惚团烈火般，晃人睁不开眼睛。
而自那后，端明崇便直想着岁晏什时候能找他玩，只是那小王八蛋玩心太重，不过数日就将此事忘干二净，找新乐子玩去。
等到端明崇再次见到他时，岁晏便成端执肃伴读，成日和宋冼他们黏在块，看也不看他眼。
端明崇有些伤心地想：“他将忘，说好要找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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