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在旁为他撑伞,也不劝他。
岁晏站便是个时辰,直到天边朝阳骤然炸开,他才轻轻抚抚结些风霜长发,轻声道:“回去吧。”
雪大如昼席,长亭别后三分白。
,平日里就算是朝服也懒得挂玉佩,这还是他头回瞧见岁珣往腰上佩戴什。
岁晏好奇道:“哥哥这荷包倒是挺别致,谁送?难道是未来嫂嫂?”
岁珣斥道:“胡说八道。”
岁晏正想要再说什,突然灵光闪,仔细瞧瞧那粗制滥造荷包,果不其然发现角黄色——正是他昨日求来平安符。
岁晏顿时眉开眼笑,连睡意都没。
岁珣伸手轻轻弹弹他眉心,无奈道:“傻笑什?”
岁晏道:“开心才笑啊。”
岁珣看他依然没心没肺样子,又欣慰又觉得担忧,他上前手臂环住岁晏后脑将他按在自己肩上,轻轻叹口气,心道:“如果你能直这开心就好。”
岁晏将岁珣送到城门,守城士兵早已得命令,将城门大开,岁珣身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率着支银装士兵,银装素裹,efxj浩浩荡荡地朝着漫天大雪而去。
岁晏站在城门口,看着那被踏得片狼藉雪地被大雪重新覆盖,银色军队同天融为色,飞快消失在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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