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探脉后,招来海棠让他去煎药。
海棠刚好从前院跑回来,气喘吁吁道:“但是二少爷说要去宫里参加宫宴,正在催少爷呢。”
君景行道:“去和岁将军说,侯爷有恙,今日就不去。”
岁晏听个正着,张开眼睛正要说话,但是似乎又想到什,将话咽回去,继续躺在床上。
海棠还在犹豫,但是看到岁晏没有拒绝,便飞快跑走。
君景行冷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身体是怎回事,还敢这肆意败坏?是嫌死不够快吗?”
岁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正要咆哮,却突然倒霉地被口水呛到,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他咳得像是得肺痨,饶是君景行再生气,也不好再朝他发火。
岁晏:“咳咳咳……你……你滚!”
君景行皱着眉给他拍后背,道:“少说话,专心咳。”
,走上前先看看岁晏,发现他正睡得正香没什大碍时,才转去看那不伦不类灯。
那灯许是岁晏自己将房中那盏银灯改造,底端还是原来形状,上半部分却被强行凹成蜿蜒曲折模样,他将酒倒在盛灯油地方,棉芯浸入酒中,正燃着幽蓝色烛火。
君景行头疼得按住眉心。
岁晏又睡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幽幽转醒,他打着哈欠刚刚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自己床边如同幽魂样君景行。
岁晏:“啊——”
君景行亲力亲为地煎好药端过来,看着岁晏小口小口地喝下,才面无表情地塞颗糖到他嘴里。
岁晏含着糖,怒气消大半,他哼唧声:
岁晏:“……”
岁晏几乎把自己脑浆给咳浑,半天后才气若游丝地靠在枕头上,眼睛却还十分不服气带着凶光瞪着君景行。
君景行让人给他重新弄来几个炭盆,很快整个房间便暖起来。
他不顾岁晏挣扎,把岁晏纤瘦手腕给抓住,冷着脸探起脉来。
岁晏咳得嗓子里都是血腥味,他不想再说话,恹恹闭上眼,不想去管君景行。
岁晏直接惨叫声,被吓得几乎要升天,拥着被子往角落里躲,满脸骇然。
君景行坐半天终于等到他醒,面无表情地质问道:“你昨天到底受什刺激,拿酒把自己反锁在屋里整天都不开门,你多大,还学小孩子这套?”
岁晏胸口还在砰砰乱跳,他按着心口终于缓过神来,怒道:“你才受什刺激,大清早就像是鬼样坐在人家床边,要是换个胆小,早就被你吓死,你还恶人先告状质问起来!”
君景行依然黑着脸,道:“说你错。”
岁晏险些被吓死,现在又差点被气死,怒气冲冲道:“你疯?错哪里?在自己房间待着,碍着你什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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