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死死握着拳,指甲陷在掌心,硬生生流手血,疼痛也让
“你命,就这般不值钱吗?”
前世端如望低喃同此时话语似乎重叠起来,让岁晏脑海中片激荡混沌。
“命……”岁晏喃喃道,“那廉价吗?”
端如望柔声道:“生而为人,六道轮回,谁能知道下辈子是人是鬼,你这般聪明,为何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
岁晏:“没有……”
“他做皇帝,你只能放手。”端如望压低声音,如同鬼魅般在岁晏耳畔低语,“你为他饮下污名,怕是命不久矣,他全然知晓却不知你心意……”
岁晏有些呆怔,愕然看着他,道:“他……他现在知道……”
端如望声音更轻:“哦?他知道?那他知晓你心意却执意做他储君,到底置你于何地啊?”
岁晏哑然:“他、他……”
他说不上来。
”
“是。”岁晏道,“那如果你真想要害,现在是不是已经,bao尸荒野?”
他说话句句带刺,端如望竟然点都没生气,反而眸中兴趣越来越深。
“将来太子若是真登基,你二人是断无可能,即使这样,你也要眼睁睁看着他即位吗?”
岁晏嘲讽地看着他:“你以为是谁?”
岁晏有些昏昏然,脑中片浑噩,似乎被端如望话牵引着,不知不觉间竟然觉得他话很有道理。
岁晏茫然地心道:“对啊,上世这糊涂错信于人,好不容易得来条命,为什又要被败坏给个和绝无可能人身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浑浑噩噩间心口猛地痛,神智似乎清醒瞬间。
岁晏瞳孔缩。
是方才点香。
“你为他,终年受病痛之苦,而他却丝毫不在意。”端如望道。
“忘归,你命,就这不值钱吗?”
岁晏猛地抖,几乎是骇然看着他。
上世,相国寺中,青灯古佛前端如望披头散发,即使是这般落魄样子依然风度翩翩。
那是端如望眸子温和却阴鸷,古怪地笑着道:“忘归,那端执肃并不像你想象无害无辜,你这般为他蹉跎性命……”
“他想要如何选择是他事,如何恋慕他是自己事,为什要把这两者混为谈?”岁晏道,“反倒是你,你不好好同太子斗,竟然想法设法地从这儿入手,你凭什认为,为同太子在起,便能从中作梗把他拉下储君之位?”
端如望笑道:“你不是这样人吗?”
岁晏怔。
端如望轻声道:“你不是那种为目不择手段人吗,只是想得到个人罢,还有你需要顾忌之事吗?”
端如望直起身,身体前倾,同岁晏直直对视,眸中全是被理智狂压下去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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