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本是满脸冷漠，听到岁晏这
说，却还是忍不住轻声笑
。
岁晏说完，没有再去看端执肃
脸色，扯着端明崇便朝着御花园跑。
端明崇跟着他往前走，瞧着他几乎欢喜得蹦起来样子，无奈道：“就这开心？”
岁晏歪着头，眸子里全是笑意：“都和你说，
这个可记小仇，你往后可别得罪，要不然有你好受。”
端明崇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剪刀，颠颠往不远处梅林跑，在原地想许久，才又跟上去。
端明崇
直没有说话，闻言微微点头，揽住岁晏肩膀便要离开。
只是两人才刚走两步，端执肃突然颤声道：“忘归……”
岁晏停下脚步，微微侧身。
端执肃来回数次启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踉跄往前走步，才艰难地抖声道：“你……恨吗？”
岁晏微微歪头，眼尾漫出丝丝笑意：“恨啊。”
换个问法：“三殿下，你，换吗？”
端执肃嘴唇轻抖，抬起手想要去碰岁晏。
岁晏动不动，任由他朝着自己伸出手。
只是在触碰到岁晏肩膀寸处，端执肃却再也动不，他如同枯井般干涸眼睛突然留下两行泪水。
他答不上来。
“阿晏。”
岁晏让旁边宫人搬来梯子，忙不迭地往上爬，他选个位置坐好，随意剪枝花枝抛给下面端明崇。
端明崇把接住，沉默许久，才闷声道：“你就没有想要对说吗？”
岁晏坐着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端明崇，歪头
端执肃浑身颤，面色死灰片。
岁晏道：“如果你是，你会比更恨，你应该庆幸这世有新盼头，否则早就和你不死不休。”
他说着，突然笑，道：“不过只是恨着玩玩，不伤神不费力，你奈何不得，只能受着。”
“不是什好人，矫情得很，又小肚鸡肠惯，不懂那些劝人大度大道理到底是怎来，伤至深人，为何要以德报怨宽恕谅解？”
这般小家子气话岁晏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看到欺负过人活得不好，自然开心。”
岁晏替他回答：“你会换，因为你从来不信。三殿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要责问为何不信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本身就很可笑吗？”
岁晏受够这样来来回回地打哑谜，番话说上来已经将窗户纸捅破，没有给端执肃留丝体面，当然，他也没有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岁晏看着端执肃面如金纸般脸和没有丝毫光芒眸子，深吸口气，道：“言尽于此，三殿下，你还要谈吗？”
端执肃说不出话。
岁晏耐心地等片刻，没有等到端执肃回答，便轻叹口气，转过身朝着端明崇道：“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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