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坐在旁看着他和君景行说话,许久后才下定决心,朝旁伺候乐安道:“侯爷应该渴,去准备茶来。”
乐安抬起头,对上端明崇眸子,才猛地垂下头,低声道:“是。”
草长莺飞,院子里海棠花已结花苞。
岁晏将君景行气得险些窍升天,乐颠颠地跑回端明崇身边,道:“殿下殿下,院子里花儿过几天就开,到时候全折送你啊。”
端明崇将旁茶递给他,笑着摇头:“不必,看你这花长着也挺不易,就这着吧。”
这些日子以来,难道他都是这过来吗?
害怕做噩梦,害怕前世梦境和今世现实分不清楚而这般折腾自己?
端明崇心中不可自制地腾起阵没来由怒火,却全是对自己。
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没有发现丝异常,在岁晏做噩梦时为什没有及时陪在他身边。
看前几年岁晏那郁结于心模样便知道前世他过如何,如果将今世当成场荒唐大梦,那错把前世当现实他该有多痛苦?
留宿在侯府第二晚,装作熟睡后躺下,便感觉身旁岁晏在窸窸窣窣地在床头暗格里翻半天,似乎拿出个什东西。
端明崇眼睛张开条缝,便瞧见岁晏蜷缩团,张大眼睛将片药草叶子塞到嘴里。
端明崇:“……”
那草药似乎极苦,岁晏牙齿动下,整张脸皱成团,双脚也不自觉地蹬蹬,许是苦得厉害。
岁晏小声地嘶个不停,不住着喃喃道:“好苦好苦,呕……要杀君景行啊啊啊!”
岁晏撇撇嘴,接过茶,毫无戒心地低头喝口,突然蹙眉道:“这味道怎不对?”
端明崇道:“有吗?”
岁晏又喝口,疑惑道:“可能是嘴里太苦,没事。”
端明崇笑,看着他将杯茶喝完,才道:“再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你想要如何过?”
岁晏将茶杯放下,没好气横他眼:“殿下还好意思说,前几年生辰你不是有事,就是不在京,细想下来竟然次都
端明崇几乎不敢去想。
第二天早上起来,端明崇装作刚清醒时张开眼睛,岁晏立刻靠在他怀里,副熟睡模样,十分娴熟。
端明崇:“……”
端明崇时不该说什。
天亮后两人起床,岁晏又是同平常样,十分有精神,吃饭喝药气月见,乐得眸子都弯起来。
端明崇:“……”
所以说嫌苦你为什要吃啊?
端明崇不明所以,后来才发现到底为什。
岁晏整夜都未睡着,有打瞌睡趋势便立刻去翻暗格,草药入口,他苦得直蹬腿,但是还是锲而不舍地去吃,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端明崇熬夜,感觉整个心险些要疼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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