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不明所以,还是道:“刚才又说错话是不是,阿晏,你同好好说说吧。”
岁晏不理他,直直往前走。
谁知端明崇冲上前后,竟然迟疑下,道:“那你这几日这般折腾,是为何?”
岁晏:“……”
岁晏扬起抹笑,柔声道:“还钱吧你。”
说完,转身就走。
端明崇忙追上前去:“阿晏,阿晏!”
端明崇看着他神色,小声道:“你还在生气吗?”
岁晏负手往长街上走,看着两边满枝锦簇花团,不知想到什,偏头轻轻笑:“从没有生过你气。”
也许在离京时岁晏是有些怨气,怨恨端明崇这轻易放手,将自己送离他身边,但是这些所有不讲理怨恨,全在太后薨逝消息传来瞬间消弭心中。
当年他受噩梦侵扰,虽人在京中,魂却不知飘向何处,端明崇守在副险些狂乱皮囊旁手足无措,明明近在咫尺,却不知要如何解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挣扎。
先前岁晏虽然理解端明崇目,但是却无法苟同,那个时候却是懂。
君景行从原本厌恶,到同情,再到心疼,最后竟然发展成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爱慕。
他轻轻叹口气,心道慢慢来吧,正要安抚无愿,却听到无愿小声加句。
“送给你。”
君景行呆半天,才将无愿把拽到怀里。
在不远处看着岁晏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但是瞧见两人抱在起,还是松口气。
岁晏不理他,气得几乎将牙给咬碎。
这人从太子变成皇帝,脸皮倒是厚,怎调个情还是如巍峨大山样调不动?
端明崇追上来,道:“阿晏,你要去哪里?”
岁晏面无表情:“要去找愚公学移山。”
端明崇:“……”
无能为力地看着所爱之人生生受着痛苦,这比杀他还要令人崩溃。
这些年,岁晏总是在期待着端明崇有朝日会来接他,在临近花朝节时更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这才抓着君景行起去画舫游湖饮酒解千愁。
没想到,千盼万盼端明崇竟然猝不及防地来,而当年他受噩梦侵扰而所生忧怖全部在见到端明崇瞬间消弭无形。
端明崇看到岁晏如初笑容,愣下才快步上前。
岁晏正等着他给自己个拥抱,若是再摘花送自己就更好不过。
端明崇咬牙笑道:“阿晏,脚,脚……”
岁晏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站在端明崇脚背上。
他愣下,才古怪地看着端明崇,道:“疼吗?”
端明崇正要说话,看见岁晏眼底寒光,求生欲作祟,立刻道:“哪能啊?点都不疼,是怕硌着你脚。”
岁晏这才放过他,从他脚背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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