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自己以后就要在这里生活,他想。经历两次转学,他学会让自己融入个新环境方法。而且,自己已经不再是个软弱无能孩子。牵着父母手,从大宫开往新宿电车中看到景色,与自己所熟悉山间风景完全不同。他觉得,这里不是自己应该逗留地方。但数年后,在从东京转学去种子岛时候,他还是体会到那种被环境拒绝感觉。飞机降落在岛上小机场,在父亲驾驶车里眺望车外除田地、草原、电线杆之外空无物风景时,他心里,满是对东京强烈乡愁。
最后,哪里都样。而且,这次是凭自己意志来到这里。装行李纸箱在屋里堆得满满,还没被打开,他望着窗外东京街景,这样想着。
他想,四年大学生活没什可说。虽说理学部课程很多,大
雪发出轻微声响,他慢慢行走大约五分钟,来到附近便利店。
将装有牛奶和副食品提篮放在脚边,他在杂志栏前稍作犹豫,取下月刊Science随意翻阅起来。这是他高中时最喜爱杂志,但现在已经好久不看。杂志上刊登着正逐渐融化南极冰层,银河间重力干涉,新粒子被发现,以及纳米粒子与自然环境相互作用等文章。他边对世界直到现在都还充满发现和冒险略感诧异,边粗略阅读着文章。
忽然,他感到这种感觉似乎曾相识,仿佛很久前就经历过样。他吸口气,察觉到原因。啊,是音乐。
店内有线电视,播放着曾经——自己大概还在读初中时——最热门歌曲。令人怀念旋律萦绕在耳边,眼中映出是杂志上世界片段,不知不觉,本以为自己已经忘却各种感情如泉水般涌出来。当这些感情冷却之后很长时间,心中依然荡漾着细小波纹。
走出店门,心里依然有些热热。他有种久违感觉,他想,那才是自己真正心情吧。
注视着从夜空中飘落无尽雪花,他思考着,最后,这将会变成樱花季节。
2
远野贵树从种子岛高中毕业之后,为就读大学前往东京。为方便上学,他在离池袋站步行三十分钟左右地方租间小小公寓。虽然从八岁到十三岁直都住在东京,但除当时居住世田谷区之外,他对东京没有更多记忆,世田谷以外东京对他而言就像片陌生土地。与陪他度过青春期小岛居民相比,他觉得东京人野蛮冷漠而且言辞粗鲁。人们会在街上若无其事吐痰,道路两边散落着无数烟蒂和细小垃圾。为什地上会有那多饮料瓶、杂志和便利店便当盒,他不明白。
在他记忆中,东京应该是个更和谐更高雅城市。
不过,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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