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推开门,客厅落地灯散发着柔和光芒,光晕下是个倚躺在沙发上身影。
那是吴凉男朋友,杜枫。
吴凉轻手轻脚地换鞋,按理来说,杜枫来他家要是要熬夜加班懒得坐小时车回去,要是来找他上床。
无论是哪种他都不应该睡在沙发上。
吴凉隔着三米都闻到杜枫身上浓烈酒气,他西装外套垂落在
十年前,他还是个游手好闲,人嫌狗弃太子爷。
周向清去世两年。
萧锦河出国。
钱盟还是他保镖。
吴凉……也还在。
周向晚躺回去,道:“你来得正好,给倒杯水。”
钱盟在包里翻翻,“不成,刚动完手术不能喝水。还好刚去专柜搞管唇膏。”拧出大截要给周向晚涂,慈祥道:“咱涂个圣罗兰2018年全球限量版润唇膏。来,少爷,嘟起咱漂亮嘴。mua!”
“算。”周向晚挥开钱盟手,“镜子。”
钱盟失望道:“真不涂啊,那老子不白买吗?”
周向晚:“留着送你女朋友。”
周向晚翻个身,心想如果这是真,他死也不想再过次上辈子那样操蛋人生。
这厢吴凉出病房,腰就直不住,勉强撑到电梯,见里面没人,捂着肚子,很疼似弯着腰。
“嘶——”吴凉撩开衬衫看,腹部没有伤痕,却很疼。他本就有胃病,被周向晚拳拳到肉地招呼,此时胃阵绞痛,忍不住骂句,“混蛋。”
骂完,吴凉疲惫至极——平时为公司熬夜爆肝就算,还要帮老总带熊孩子,今日架,笑话似闹得人尽皆知,再过几个小时又要上班,老总和下属那都还要给个交代,简直没脸见人。
吴凉打车,硬是折腾个多小时才回到家,此时已经半夜三点。
“他妈哪来女朋友。”钱盟失望地调好靠背高度,打开带来包,掏出面巴掌大小镜子,放在周向晚前面。
卧槽。周向晚表情瞬间凝固,咋看他被自己脸吓跳——镜子里男人,头张扬白色长发,挑染几缕基佬紫,乱蓬蓬地向四面八方炸开,周向晚抖着手把头发撩到耳后,露出耳骨上齐溜溜排造型各异耳钉,最骚是他烟熏妆,黑色眼影晕散开,活像只大熊猫,灰蓝眼珠闪着异样光芒。
那是25岁他——Thekingof杀马特。这下视觉冲击,顿时就让周向晚有重生真实感,他伸出食指,愣愣地点着镜面,“怎,会这样……”
钱盟没听出周向晚话语里复杂意味,兀自撕袋冰袋,啪下拍在周向晚脸上,道:“嗨,被吴凉打肿呗,明天就会好,您啊放宽心再眯会儿。”
周向晚扶着冰袋又头栽在枕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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