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下来,刀子碰到瓷盘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又是很长段沉默,杜枫放下刀叉,忽道:“已经知道,你把调往欧洲分部申请截下。你有什解释吗?”
吴凉睫毛微微抖,半晌,道:“如果你去欧洲,那……呢?”
杜枫皱着眉头,道:“又不是不回来。你个男人比女人还黏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这个机会付出多少努力?你说驳回就驳回,为什不事先跟商量下?”
“吴凉,真是受不你!”
花开两朵,各表枝。
吴凉和杜枫坐在烛光下,高脚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响声。
杜枫抿口酒,低头切起牛排,脸色沉郁。
吴凉道:“怎,身体不舒服?”
“没有。”
沙发,他好像是累,闭上眼睛,他头发蓬软松卷,散在肩头,手指弯曲撑在额角,睫毛颤动着合上,表情平和。在铺陈暖黄光线下,就像尊永恒俊美古希腊雕塑。
钱盟:“这就睡?哇,那些女人说没错,睡着还真有点像小天使。”
钱盟盯着周向晚看好会儿,生怕周向晚半夜起来被酒瓶子绊倒,拎起瓶子进厨房。
放好瓶子,钱盟哼着歌,洗把脸,转头,被吓跳。
只见周向晚言不发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灰蓝眼珠错不错地盯着钱盟,闪动着异样光芒。
吴凉顿顿,道:“你父母房子,已经安排好,老人家出门很方便,小区外就有公交站。”吴凉将桌上钥匙推给杜枫,杜枫神色不明地接过钥匙,勉强笑道:“谢谢。”
“不用客气。”
沉默半晌,吴凉道:“牛排好吃吗?这个牛直养在私人草场上,每天都有八个人给它按摩,杀它时候为避免恐惧感破坏肉质,还会用红酒事先将它灌醉。你有没有吃出什不同?”
“没有。”杜枫语气生硬,“你能不能别讲话。”
“好。”吴凉点点头,嘴角弧度压下来,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
“走。”
周向晚喝醉后,声线又低又沉,眼神又很可怕,钱盟听不禁打个哆嗦。
“去哪儿?”钱盟抹去脸水,揣好摄像机,战战兢兢地跟在周向晚身后。
周向晚身正气,头也不回:“维护世界和平。”
钱盟颠颠地跟在周向晚后面,心想:“看这祖宗架势,不给咱和谐社会添堵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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