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那浸在酒精里大脑还处理不如此高级反问句,脸冷酷地从厨房出来,问道:“洗碗机呢?”
“……没有。”
周向晚露出痛心疾首表情:“扫地机没有,洗碗机没有,还住在这小房子里,男人,难怪你得胃癌!”
吴凉:“……你在说什,没得胃癌。”
“你别想骗,你没得胃癌吃什胃药?!而且,贱受最后都是得胃癌死!”
酒,变成绯红色,在这几秒里,吴凉勉强调整好心态,毕竟当务之急是应付杵在客厅里大坨周向晚。
吴凉站起来,拿起拖把,正欲拖地,大片阴影笼罩下来,周向晚站在吴凉面前,言不发地低头看他,手里拿着个小药盒,吴凉苦恼地将眉心揉得通红,勉强好声好气道:“你去沙发上坐着。”
下秒,股混着果香酒气扑来,吴凉脚下轻,就被周向晚夹着胳肢窝抱上桌子。
“看懂,那个是胃药。你胃不舒服。”周向晚低低说着,直起身体,抢过吴凉手里拖地,有下没下地用拖把头蹭地板,他不经常做家务,反而把酱汁都乱七八糟地涂出去,越扫越脏。
吴凉坐在桌子上,冷眼旁观,他不清楚周向晚到底清醒没有。
周向晚点点头,行走如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门,扛起吴凉就跑,“送你去医院。”
“周向晚!”吴凉蹬腿踢他,把拖鞋蹬掉只。
“砰!”门啪声锁上。
吴凉趴在周向晚肩头上,盯着门看三秒,崩溃:“周向晚,没带钥匙!”
再看更加崩溃:“鞋呢?!”
“周向晚,你怎知道家在哪里?”吴凉很确定,他没有在任何个可以查到书面文件上写过这个家地址,除非周向晚私下里调查过他。
“以前送你回来过。”周向晚捏着手指,将盘子个个叠在起,端着进厨房,转来阵噼里啪啦惨烈声音,也不知砸碎几个盘子。
“什时候?”
“十年前。”
吴凉气笑,“十年前还不住这里呢,周向晚,扯谎也走点心,扯个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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