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盟“……桌子上。
吴凉“……你在说什?”
周向晚气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兀自道“你管!顾北凉!你讨厌死!要和你绝交!”
周向晚吼完,就往楼上噔噔噔地跑,活像根米九小火箭,咻声跑没影。
“你等等!”吴凉正想追,门铃突然响,吴凉约魏天香来拿文件,他想着周向晚总不至于从三楼跳下去,开门之后就守在门口,向魏天香紧急咨询——和好朋友吵架之后怎办?
魏天香还以为吴凉终于交女朋友,传授经验道“女朋友在气头上,千万别让女朋友个人冷静,不然等她冷静,就会发现自己瞎眼,所以定要先认错!”
卧槽!
周向晚瞪眼道“你发现?!”
“是。”吴凉深深吸口气,“你违反们合约。周向晚,你明天就搬出去。”
周向晚感觉自己又委屈又冤枉,抿抿嘴道“都打扫干净。连味儿都没。”
吴凉“但是,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家里,卧室。觉得,”吴凉喉结动动,连日堵在心里不适终于爆发,“……很恶心。”
吴直男老实地点点头。
战斗民族极度骄傲,性子比伏特加还烈,更别提周向晚这种从小被人捧到大少爷,心想他真是脑子进水,好好石油小公主硬是把自己活成灰姑娘,挤在吴凉破房子里,要啥啥没有,得自己整理房间,还得铲屎!
周向晚怒发冲冠,拉着行李箱满世界装东西,要是怒气能实体化,他必然浑身都冒着熊熊烈火与黑气。
钱盟围着浴巾出来,见状简直头雾水,“祖宗,您这是怎?”
周向晚“护照呢?!要去新西兰蹦极!”
周向晚闻言,眼眶以肉眼可见速度红圈,灰蓝眼睛泛起层淡淡水雾,“你他妈再说遍?!都没嫌恶心,你敢嫌?!这又不是可以控制!他妈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周向晚确实受过苦,他经历过生离死别无常,众叛亲离孤独,死无全尸绝望,但这些都是人生大悲大苦,所以很难理解吴凉从小经历,那些孤立无援无力,鸡毛蒜皮小心,求而不得卑微。他们太不同,就像吴凉想要颗糖只能隔着条街偷偷看,而周向晚从小就活在要什有什糖果屋里。
周向晚没有像这样死皮赖脸地黏着个人,甚至为不惹吴凉生气,连家政都不敢雇,跪在地上擦个多小时狗屎,而吴凉居然还嫌他恶心,要赶他走!
吴凉道“为什不能控制?你们就那急吗?出门左拐五百米就是酒店。”
周向晚怒吼“控制个屁!天要下雨,狗要拉屎,谁拦得住?为什要把哈哈牵到酒店拉屎?给扫地机施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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