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盟指着镜子吴凉倒影,镜中之人,两鬓斑白,双眼通红,胡子拉渣,邋邋
吴凉越听,血越冷,发热脑袋逐渐冷却,他喉结动动,冷声道:“钱盟,骗好玩吗?”
钱盟艰难翻着白眼:“……时间到,要走……”
说完,钱盟把眼黑翻下来,副不知发生什懵逼模样,“卧槽,好冷,刚刚蜡烛是不是熄灭?”
吴凉:“……”
吴凉在钱盟忐忑眼神中走近那根白蜡烛,低下头认真仔细地端详,发现灯芯断截,也就是说,刚才蜡烛熄灭根本不是什鬼吹灯,而是钱盟特意把灯芯弄断造成效果而已。
发廊得。先把您满头灰头发染染。”
吴凉上下打量钱盟眼,道:“你不是说,你去请大师招魂吗?”
钱盟挠挠脸,道:“师叔不在,师父水平还不如。作为茅山派优秀毕业生兼职国际拳击手,可以,能行!”
吴凉不可置否,他之前从不信怪力乱神之事,此时不仅默许,甚至还隐隐生出丝不切实际希翼。他总觉得周向晚就在他身边,只是他看不见而已,总有天,周向晚会醒过来,对他眨眨蓝眼睛,说好久不见。
吴凉相信,他愿意等。
周向晚根本不会说“投胎”这种富有中国特色话,那个文盲恐怕连投胎是什意思都不知道,更何况,钱盟演得点也不像他,语气,动作,神态,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吴凉表面上看起来正常,其实早就绷到极致,手掌用力拂,将蜡烛扫在地上,推钱盟把,咬牙道:“自己去找!”
钱盟拉住吴凉,深呼吸几下,勉强道:“吴总,你这样守着他,日子还过不过?你上次出门是什时候?”
吴凉道:“不需要出门,可以开远程会议。”
钱盟瞪着他,道:“难道你就这样过辈子?你看看你现在是什样子?!”
钱盟在房间四角贴四张符咒,中央点燃根白烛,嘴里念念有词,摇着铜铃绕着蜡烛跳来跳去,这场景甚为荒唐可笑,但吴凉却是脊背笔直,严阵以待,屏住呼吸,生怕把周向晚吓走。
如此十分钟后,蓝黄色烛火无声自灭。
吴凉倏忽从座位上弹起来,满是血丝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只蜡烛,他胸膛剧烈起伏着,看看蜡烛,又看看周向晚身体,眼神欣喜若狂,又带着不知道往哪里看茫然。
“周……向晚?”吴凉神经质压低声音,盯着蜡烛方向,“……你……在哪里?”
“在这里。”钱盟翻着白眼,副被鬼上身样子,“吴凉,……已经要投胎……你……别等……多锻炼,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养毛绒儿子……答应……你答应才能安心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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