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拨芍药,这个叫冰岛雪糕,很喜欢品种。”他手指着,完全可以用花团锦簇形容,层层叠叠重瓣雪白中透着微微粉,
晃晃悠悠地,苏洄笑着来到宁宵身旁坐下,副熟稔姿态,放下包,轻快地对他说“早上好”。
宁宵回过神,正想回,却见他不知从哪里拿来束花,递给自己。
很小束,手就可以握住,里头是三枝盛放粉白色芍药花,还有几枝雪白茉莉,散发着清香。
“送你。”苏洄很小声说,“谢谢你上次听诉苦。”
宁宵很快就回想起电话里苏洄黏而轻声音,想起他说蚂蚁。
伤口那个瞬间,想到过去自己。
那天他给丁晓辰买化瘀药,回去路上思考很久,给丁晓辰编辑长长条信息,大抵意思是教他如何避免被打,还有些鼓励,譬如他已经是个大孩子,虽然现在难熬,也要学会坚强,保护好自己和妈妈。
但有过相同遭遇宁宵最清楚,这是最没办法事,哪怕报警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个家庭关系,张结婚证,再严重,bao力行为都可以变得合乎礼法,犯罪真实意义可以轻易被掩埋。
之后几天,宁宵还是如往常地上学、跑实验。
“拿好。”苏洄将这小束花塞到他手里,“自己包,可能不是特别好,但是花开得很好,在花园里挑好久,差点迟到。”
宁宵很不习惯收花,之前情人节不免会收到些公开或匿名礼物,但宁宵态度都是很冷淡,他第反应就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礼物大多是无用,花是最无用,观赏期很短,几天就枯萎。
恋爱对于这个阶段他太过奢侈。
垂眼盯着手里花,宁宵忽然想,自己怎莫名其妙就联想到恋爱。
在学校里他直帮老师忙,任何用得到时候都上,不怕辛苦也不怕累,这次也算是有回报——争取到个大厂实习offer,宁宵紧绷生活步调终于放松些。
他先是辞去咖啡厅工作,结钱,又对照着网站上出租信息四处看房子,想找间便宜短租房,捱过在北京昂贵夏天。
周后,王教授把他叫到自己组会上,宁宵就坐在他带十几个研究生后面,教室最后排。
组会上,他再次见到苏洄。这次苏洄没有迟到太久,而是赶在王教授来之前匆忙进来。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穿件很柔和淡粉色短袖衫,衬得他雪白无比,推门时,脸上充满光彩。
宁宵注意到他手背在身后,脚步轻巧,耳垂上仿佛坠着什闪光东西,吸引他注意力。直到苏洄走近,宁宵才看清,那是个银色小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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