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辰向他走去,本以为他在放空,不料还隔着好段距离礼子宁便回过头来,接着立刻站起身。
“不去跟老爷子打声招呼?”边辰问。
“您希望话,现在就去。”礼子宁说。
“不用,”边辰说,“走吧,回公司。”
礼子宁眼中流露些许疑惑,但并未提问,点头道:“您稍等下,把车开过来。”
边卫平稍稍放下心来,点头道:“也是。”
边辰看着窗外,并未参与他们对话。他知道,赵小令说都是托词,边学笙精神矍铄,之所以不来,单纯是不乐意。
等到边学笙住处,屋子人热热闹闹为边卫平接风洗尘,所有人有说有笑,边学笙脸上果然看不出几分喜色。
面对其他人时他尚且保留着起码客套与礼貌,边卫平主动上前,他却只是淡淡地应声。
边辰知道,这老头次也没有去看望过自己亲儿子。
赵小令已经激动地搂住男人脖子,和他紧紧地拥抱在起.
前来接边卫平出狱人不少,赵小令还是理所当然地把他拉上边辰车。
后座虽宽敞,也没必要三个人挤在块儿,边辰选择单独坐在副驾驶。
时隔多年再次拥抱自由,边卫平兴奋却也拘谨,路上连连感慨,又是追忆往昔又是感慨街景变化。赵小令搂着他胳膊半倚在他身上,笑容甜蜜,声音娇嗲,热情附和。
画面很诡异。个打扮精致、风韵犹存美貌妇人和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落魄老头,完全不搭。
“和你起去吧。”边辰说。
两人肩并肩走进车库,礼子宁加快脚步来到车旁,替边辰
时隔二十多年父子再会,边学笙个眼神都不想多给边卫平。
边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对这个男人进行批判,毕竟他对父亲也感情淡薄。
他跟着母亲来到边家时已经七岁,之后不到三年边卫平锒铛入狱。虽是亲生父子,但他们相处时间少得可怜,来不及培养太多亲情。
在这样家庭中长大,边辰早已学会虚与委蛇逢场作戏,可今天他却对面前每张笑脸都感到不适,压抑情绪使他迫切想要离开。
以工作为借口向边学笙请辞后,他走出别墅,眼看到正蹲在池塘边对着锦鲤发呆礼子宁。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礼子宁路上时不时便抬头看眼后视镜。
上次边辰嘲讽过他以后,他老实阵,之后很快故态复萌,边辰被他看得多少有些不自在。
如今边辰坐在副驾他却依旧这做,想来只是种驾驶习惯,确实难改。
边卫平高兴大半路,忽然问道:“爸呢,他没来吗?”
“爸爸年纪大,这跑来跑去多折腾呀,没必要,”赵小令说,“反正们现在就过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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