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周书诚时常批评他长不大,怪他不肯让着妹妹,抱怨他体谅不父亲苦心,指责他不跟着妈妈非要留在自己身边。
周书诚说他不懂事,自中心,孩子气。
他心里委屈,找沈怀今诉苦。
沈怀今把他抱在腿上,告诉他:“涟涟本来就是小朋友,不需要太懂事。”还告诉他,“在哥哥面前,涟涟永远都是小朋友。”
当他逐渐长大,偶尔会逆反下,想要向沈怀今证明自己已经变得成熟。
周涟不禁想要撒娇:“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消息也不回。没有伞,肯定会湿啊。”
“对不起,”沈怀今收回手,“没留意,手机在房间里。以为你已经睡。”
周涟眨眨眼,试探着问道:“如果接到电话,你会来接吗?”
沈怀今点头:“会。”
周涟笑,告诉他:“不可以来接,你喝酒,不安全。”
着画笔,视线落在画布上。
他身体挡住周涟视线,周涟只能看见大片斑斓底色,看不清画面中心事物。
眼见沈怀今又把烟含进嘴里,他不禁出声:“怎抽那多呀……”
沈怀今立刻回过身来,疲惫眼神中透出丝惊讶。
“你怎回来?”他在说话同时站起身来,“……怎湿成这样。”
沈怀今很不配合,热衷在他强调时揉搓他脑袋,叫他“小朋友”。
周涟从来不会因此气恼,相反,他很享受这刻,心中充满踏实感。
怎夜之间,沈怀今想法就变呢?
还是说,沈怀今早就对他有所不满,只是终于说出口?
周涟
“打车来接你。”沈怀今说。
周涟笑着摇头:“没有必要。不过……你说会来接,很高兴。”他说着鼻头酸,“还以为你不要。”
“什话,”沈怀今抬起夹着烟手,摸摸他湿哒哒短发,“是怕涟涟直长不大,未来哥哥总会有力不从心时候,那要谁来照顾你?”他说完摇摇头,催促道,“别磨蹭,快去洗澡吧。”.
周涟站在淋浴下,闭着眼,回想沈怀今刚才话,胸口有点发闷。
沈怀今这样,算不算是说话不算话呢?
他声音语调和平日稍有不同,低沉沙哑,似乎带着浓重倦意,又或者只是醉。
周涟偷偷地数数地上空啤酒罐,眉头全皱在块儿:“喝那多!又抽烟又喝酒!”
沈怀今反常态,被抱怨过后并没有立刻掐灭香烟。他眼神迷蒙,半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自己指尖升起烟雾,说道:“听说涟涟喝多醉,哥哥在家陪你。”
周涟哭笑不得:“好烂借口。”
“快去洗个澡吧,”沈怀今放下画笔,走到他跟前,抬手擦拭他面颊上水珠,“都淋透,小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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