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沈怀今想想,问他,“天没见,你想吗?”
“嗯,想。”周涟诚实地承认。
“那看你是满热情。”沈怀今笑道。
“不样,”周涟不满,“你不能和他们比。”
沈怀今闻言浅浅地叹口气:“涟涟,你这好说话,恐怕长不记性。”
耳边传来沈怀今轻笑声。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周涟:“想不想看鱼?给你拍照。”
“想,但没有那想,”周涟说,“更想跟你说会儿话。”
沈怀今很配合地抛出问题:“今天做些什?”
“看书,晒太阳,发呆,吃鲜花饼,教小妹妹做题,”周涟数给他听,“下午小草莓给打电话,说家里那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老板娘做家常菜味道果然也很美味。
周涟诚实地表达自己感想,老板娘听后喜不自禁,问他还有什想吃,明天做给他吃。
她对周涟热情与关爱任何人都能看出端倪,她丈夫却没有表现出疑问,想来是已经知道个中原因。
周涟心里莫名有些别扭,同时面对两人时止不住地尴尬。
所幸在他想要逃离当下,接到沈怀今打来电话。周涟借着电话由头草草扒完碗里饭,溜回房间。
周涟不解:“什意思?”
“已经不生气?”沈怀今问。
“……”周涟斟酌下用词,说道,“还是会有点点介意地方,但不是因为这件事。现在觉得你瞒着可能是对。”
“怎说?”
“本来觉得这是应该知道事情,”周涟说,“现在想法忽然变,知道以后看到她感觉挺别扭,不自在。之前她对好,受宠若惊,会有点儿惶恐,但总
“估计是因为看到你照片,”沈怀今说,“你阿姨咽不下这口气,看到点相关东西就忍不住发脾气。”
“应该是吧,”周涟说,“有点儿矛盾,又心疼小草莓,又有点儿……那个……幸灾乐祸。”
他说得很不好意思,沈怀今听后却笑出声。
“谁不是呢,”他对周涟说,“这叫人之常情,不用自责。”
“没有自责,”周涟摇头,“只是意识到自己好像是个挺冷酷人,很唏嘘。”
沈怀今是来向他报平安。经过天风尘仆仆长途跋涉,他终于回到画室,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先按约定联络周涟。
“你拿走那些行李装在哪儿?”周涟问他。
“问老板娘借个小行李箱,明天给她寄回去,”沈怀今说,“这是你最关心问题吗?”
当然不是,周涟只是不知道说什,在没话找话。
他握着手机紧张兮兮地想会儿,问道:“哥哥,家里没有,你会不会觉得少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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