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耸耸肩，“真聪明，和你合作非常愉快。”
说完，他询问
“消毒七八遍
。”吴悠从后视镜瞥
眼沈惕，小声嘟囔句，“怕死鬼。”
安无咎也发现，飞行器里
许多部件颜色不，新旧也不。
像是东拼西凑产物。
“你这个小鬼头，果然是扮猪吃老虎。”沈惕往座椅上倒，结果座椅发出啪声，像是十分不稳固。
旧货市场果然没有质量好东西。
忽然，阵大风卷起，伴随着发动机和翼轮转动巨大噪声。安无咎回过头，长发被风扬起。
这是架改装过老式飞行器，大小和过去直升机类似，形状呈椭圆球形。飞行器逐渐下降，开裂玻璃窗也跟着降下来，个人从中探出半边头，把飞行眼镜往上推推。
是吴悠。
想到方才钟益柔机车，这已经是回到现实之后第二件令安无咎惊讶事。
吴悠控制按钮，打开飞行器门，里面尽管陈旧，但有足以坐下两个人空位。
人连眼睫毛都是棕色，在大太阳下会变得半透明。
通常来说，被个人细细打量会产生或多或少不适感，总觉得自己外表被人所凝视。但很奇怪，被安无咎盯着看，沈惕竟然觉得很有趣。
好像被个真挚人工智能扫描。
扫描结果是，“好那种。”
安无咎收回视线，在自己心里补句。
“谁说。”吴悠按下安全按钮，从后视镜观察安无咎反应。
安无咎也从镜中望向他。
“从第二天早上
就发现。”安无咎开口，“你点不简单。进入游戏后你表现出来慌张、冲动和胆怯，全都是伪装出来。因为你希望可以同情你，或者利用你。”
吴悠不置可否，“那你怎
发现？”
“早上起来之后，观察遍杨明和老于衣服，这是最担心地方，你拖动他们，很容易留下痕迹。但你没有，猜想你转移之前，把杨明外套脱下来，老于衬衣，你事后也有处理。”
他提出载安无咎程，安无咎本人还未说什，沈惕先猫腰钻进去。
“座椅还挺舒服。”
吴悠将眼镜重新戴好，“旧货市场上淘，上任主人是个得性病和新型肺结核死掉胖子。”
说完他还补句，“商品简介上是这写。”
沈惕脸色瞬间就不好，抬抬屁股，见安无咎已经坐进来，只有又老实坐下。
还是顶好那类。
沈惕轻笑出声。
“你究竟是怎变成这个样子？”安无咎朝前走去，于是沈惕也跟着走，“善良时候完全不会撒谎，真诚得要命。坏时候简直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安无咎当然不知道缘由。
于是他默默地朝前走，也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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