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咎不断地说服自己,不要去想还没出现坏结果,他现在要做,就是尽可能不出错,三个人都能逃脱。
要冷静,要思考。
要时时刻刻无所羁绊。
“哎呀。”兔子做作惊呼打断安无咎思绪,“真是抱歉,要告诉你个非常坏消息。
既然遇到,安无咎就不想让他白白死去。
在那天到来时候,至少……他要得到点什。
至少是满足过。
“怎?”兔子敏锐地捕捉到他情绪变化,见缝插针,估计加重这样刺激,“你好像点也不高兴呢。”
“不会吧,你现在不会真在想,如果开是沈惕门就好吧?”
他面前金属墙壁渐渐地出现扇门轮廓,但目前为止依旧无法打开。
果然,杨尔慈足够谨慎。
尽管将这样难做决定擅自丢给她,并不是件绅士行为,但安无咎想,自己也是因为信任。
只剩下最后个人。
安无咎忽然间有些慌,他之前根本没有过,哪怕在连续四次都是同样答案,重复开同样门,他都还算镇定。
人会直接同化其他按下按钮人答案。
但即便她没有破解机关,目前这个盒子也只有她那个,恐怕也失效,只能控制她自己选择。
第五轮应该是真正公平博弈。
无论杨尔慈在这轮是否发现端倪,她目前最大障碍其实也并不是这个盒子,而是她心理压力。
她房间第个解除但无法出去,想打开他们俩房间又偏偏做不到。兔子定也没少拿她自身障碍来逼迫她,还有外面钟益柔。
它冷笑着,“你是对所有人都怀着这颗自奉献心,还是只对他啊?”
这个问题令安无咎也产生困惑。
他甚至试想,假如是吴悠,是钟益柔,他还会在自己门被打开之后,消极地假设他们被困情形吗?
心中那个答案,令他更为迷惘。
他不明白,沈惕什时候变成特别那个。
可现在,最后只剩下沈惕门,他却平白生出丝恐慌。
万……
万这两次机会没能打开这扇门,怎办?
心脏完全不受控制,仿佛本身也并不是自己,只是暂时地寄存在他胸膛之中,无数次因沈惕不经意举动而产生剧痛。
沈惕进入圣坛,是为寻死,他们就是在这种际遇下邂逅。
目前杨尔慈必定是最挣扎那个,她很想选[不敲除],但很难做到,因为她害怕哪怕再多次三者相同状况。
这次倒计时结束,破碎盒子没有再发出庆祝音乐。
兔子自己开口。
“本轮提问,三位玩家答案分别是:不敲除,不敲除,敲除。”
“安无咎,恭喜你咯,你房门也打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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