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惕位置下陷,所以旁安无咎便直接滚到他身边,紧紧地挨上他胸膛。
两人面对面侧睡着,在这个水床怂恿下莫名其妙变成拥抱姿势。
但安无咎没有醒,他太累,所以沈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姿势僵硬地侧卧。
他可以清楚地闻到安无咎头发上残留洗发水香气,明明是很劣质水果香精,但在他身上就变得好闻很多。
安无咎熟睡时会下意识地蜷缩,像只受伤小动物,而不是
沈惕懒懒靠在门框上,接过吃笑笑,“体力活,得先吃点儿攒攒力气。”
说完他关门,上好锁,将吃拿给安无咎,“你洗澡时候点,也不知道你爱吃什,凑合吃吧。”
安无咎看到米饭和汤,很满意,“很爱吃这些。”
沈惕觉得安无咎善良很多时候不止是他软肋,更是他某种武器。
尤其对他这样人,简直无往不利。
间久远,他也只记得个大概。
安无咎没有追问是谁取名,只盯着便签,“也喜欢。”
他脑子里忽然出现些之前没有过画面,似乎是些被丢失记忆。
第次,安无咎看到早已印象迷糊父亲,尽管他脸还是不清晰,可他就在年幼自己身边,握着他手,用支陈旧钢笔,教他写下个惕字。
[无论什时候,都要记住,要保持警惕。
他们在游戏里省略进食过程,最多啃点面包,回到现实能吃上热腾腾饭,竟然有种隔世之感。
安无咎吃得很慢很安静,他在观察。沈惕似乎是不太喜欢吃东西,他只爱吃糖,而且很嗜甜,不知道是怎长到这高。安无咎没有劝他吃饭,只是想着离开时候在附近买包糖。
草草吃点,他便躺下,手腕伤没有好全,偶尔隐隐作痛。
等到沈惕洗完澡出来时候,安无咎已经睡着,他弓着背蜷缩身子,是很没有安全感姿势,受伤右手放在胸前,像个孩子。
“说冷又不好好盖被子。”沈惕把擦头发毛巾扔在床头柜上,弯下腰把被子拉过来,替他盖上,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害怕吵醒安无咎,可他忘这张床床垫是用水填满,无论他多谨慎,躺下来瞬间,水平衡就打破。
人不可能永远不犯错,只有心怀戒惧,才能化险为夷。]
这是父亲对他提点与教诲。
安无咎皱起眉,他不知道这份记忆真假,如果是真,他和沈惕未免有太多共同点。
正想着,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你不是饿?点吃。”沈惕起身开门,之前那位前台给他们端来餐盘,还特意往里瞅眼,见安无咎已经换上睡袍,而沈惕还整整齐齐身,调笑道,“帅哥,效率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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