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身处于循环之中,都不记得。
作为人类苏醒那刻,他什都不知道,他人礼节性询问他名字时,他脑海中兀自冒出两个字。
沈惕。
“叫沈惕。”
来到圣坛,他依旧很孤独,这里任何个人都无法与他产生连系,无论是谁。他被人当做精神病人,也被孤立过,被迫学习很多无用东西,逐渐地学
他无法将自己视为个观众,次次悲剧重演,他无法再置身事外,明明知道下刻就会发生什,可他无法让安无咎躲开未来每份痛。
这种莫大无力感像海水样,将他湮没。
原来这就是惩罚。
数不清循环后,安无咎又次离开,就死在他面前,而他连将他抱起来双手都没有。
安无咎失去心跳那秒,他知道自己又将重复循环。
屠宰场,个他复苏乐园。
拉塞尔接手那份游戏策划,在神力下创建圣坛,这里遵循弱肉强食丛林法则,死亡,失去,背叛,失败……这切源源不断地创造着混乱熵,让他点点恢复。
然而,伸出时空深渊他却无法摆脱循环惩罚,他被召唤,跟随沈安度过每天,看到他失去父亲后破碎家庭,目睹他几近疯狂母亲自伤害,同他参加葬礼,也陪他独自埋葬死去夜莺。
他伴随沈安度过灰色童年,亲眼见证他与母亲和妹妹分离,看到他是如何坚强地度过实验中每天,看着他被打碎成片片,又自己点点粘合好。
直到后来,沈安变成安无咎,这个他参与过人生每分每秒男孩,变成个完美实验产物。
但他不愿这样,至少不要作为个无用神出现。
哪怕是只能短暂停留在他肩头蝴蝶也好,只要能触碰他,能给他安慰,只要不是旁观,不是什都做不。
这份强大欲求将他力量具化成个新物质形态,个人类。
是无数次循环下,安无咎无形影响下塑造出来人类形象。
但他耗尽仅剩这些力量,只是为成为个人。而人类身躯根本无法承载作为时间之主全知记忆,所以他忘。
安无咎被投放进圣坛,而他则化作安无咎身上烙印,伴随他闯过个个生死攸关关卡,步步走向终点。
直到最后,安无咎死亡时候。
到那时,他才发现,原来安无咎死亡就是下次循环触发点。
于是,沈惕遍遍地经历那些安无咎儿时痛苦,次又次地目睹安无咎死亡,他甚至都无法回忆起这循环究竟经历多少次,各种各样死法,不尽相同临终画面,太痛。
每进入次新循环,他都能更深地感受到安无咎痛楚,而他作为神全知力量也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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