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问：“你需要什
药吗？
可以帮忙。”
“帮忙？”以诺
语调低沉而危险，“你凭借什帮忙，人类——是你因无知而产生狂妄，还是这种不怕死‘气概’？”
鱼尾蜿蜒收回，烛光在闪动中猛然泯灭。
窗外，突然炸响
声雷霆。
黑暗中，以诺冰凉指尖抬起墨菲下颔，冰冷无机质声音紧贴着他耳畔响起：“不要多管闲事。”
墨菲叹
口气，摸索到桌上烛台，将它点燃，让屋内好歹有点暖色调光源。
“你没必要这警惕吧，手无缚鸡之力啊。”墨菲睁眼说瞎话道，“而且，早就知道你是人鱼。”
以诺与他对视。
墨菲有点像安抚只,bao躁大猫那样，摊开双手先表示自己毫无敌意，边小心地靠近他，说：“知道人鱼在生病时候，有可能会掉鳞片，而且没有食欲。看到甲板上散落鳞片，你是不是病很重？”
以诺说：“与你无关。”
隐约响起哼唱声，这首歌热闹又欢乐，和人鱼那股子性冷淡味道截然不同，应该说，和这个世界所有流行元素都不相同。
他们两个人个在屋外，个在屋内，就这样度过两天。
墨菲怀疑道：“你是不是根本不吃东西？”
以诺并不回答他，沉默里透着“你很啰嗦”味道。墨菲这些天来除唱歌以外，没几句话能够引起他注意力，就仿佛他住在另个次元里似。
他不招惹墨菲，墨菲偏要招惹他。
接着，窗户发出声响动，海风剧烈地涌进狭小房间。
以诺纵身跃，回到海中。
“当然有关。”墨菲说，“你是第个听得出来在唱什人……呃，人鱼。希望你活着，起码活得比久。”
说话间，他靠得更近，坐到以诺对面床铺上。
接着微弱烛光，他看见条鱼尾，它是金色，即便在如此昏暗环境下依然异常炫目。因为此刻没有水，半透明赤色鱼鳍像层薄纱覆盖在鳞片上，随着以诺呼吸微微翕动。
这条鱼尾华丽而修长，迤逦达到米多长，几乎不像是鱼尾，更像是神话里龙类样。
尽管他现在病着，鳞片显得有些杂乱——因为些旧鳞脱落而新鳞未生，但那种美丽仍令人震撼。
墨菲边掰门把手，边说：“你要出来啊，不然要是死在里面怎办？你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他蛮力这时候派上用场，只听见声脆响，门把手居然被掰断。
墨菲推开门，见到窗子被窗帘盖着，里头片昏暗，只有个人形倚靠在墙边坐在椅子上，对金色眼睛好像在折射着黑暗里微光。
墨菲说：“你还活着吗？”
以诺冷冷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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