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开始往外咳血,靠医生给他挂水来活着。医生说他这个是寿终正寝,浑身肺腑都已经撑不住,只能用珍贵药物吊着,但是会很痛苦,因为他呼吸已经很艰难。
医生忙碌时候,以诺就坐在墨菲床边,直直沉默着。
直到墨菲说:“找裴达弄点药来,还能撑会儿。”
以诺却突然问:“你觉得疼吗?希望你能说出来。”
“不疼。”墨菲笑下,“——不疼是骗你。”
有些书是关于轮回转世,说个凡人灵魂每隔五百年就能有次转世。
这个是真,墨菲说:“五百年是最短时间,而且这个灵魂不能被他信仰神明接走,也不能被恶魔之类吃掉。这样他就有机会重新转世。”
以诺若有所思,将这本书拿出来。
还有些书更加邪恶,是说个凡人怎样转化成不死生物。
墨菲说:“像这种弱鸡是不可能,只会变成难看低级骷髅而已,连思维都无法保留,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这还没有什,更过分是,就算墨菲在晚上睡觉,而且还睡在他怀里,以诺有时候也会惊醒,然后静静坐着看着墨菲。
他能看就是整宿,像沙漠里旅客紧盯着自己唯水壶。
墨菲偶尔醒过来,瞅见黑夜里有对银色眼睛,都吓跳。
以诺龙仆在满世界地寻找不老之泉,但显然这是没有结果。
同个位面里,只会有种泉眼。哪怕用法术把另种搬过来,前个泉眼也会立刻干涸,转移到别位面里去。
以诺低下头,轻轻握住墨菲手,接着说:“如果觉得痛苦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旁医生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忍着眼泪走出去。
而墨菲躺着,凝视着以诺说:“如
以诺其实挺明白:“你是嫌弃不死生物难看。”
墨菲笑,说:“对啊,骷髅难看死。不死生物里面,大概只有血族漂亮些吧。但是你想都别想,是不会变那种东西。”
然后,他偷偷地把书都烧。
后来有天,墨菲下床时候摔跤。
平时看起来都好好,这下就突然变得不行。
墨菲总是说些让以诺接受现实话,但龙从来不听人类。
老实说,血族也不怎听,也就是人鱼能听进去几个字吧。大概还是出身和环境,稍微地改变点以诺性格。
有那阵子,墨菲看到龙在翻很多杂书,他快要把自己藏书馆全给搬过来。
墨菲把头搁在以诺肩膀上,歪着脑袋起看这些书。
有些书是关于邪恶巫师秘术,什吸取别人生命给自己用之类。墨菲只看眼就说:“危言耸听,东边那群二货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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