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家伙，颜暖想。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与记忆中稍显不同却依旧熟悉
面孔
颜暖不回答他，试图掰开他手指，却不料这个醉醺醺家伙力气出奇大。
“这是
家，能去哪儿？”他反问郁千飞。
“不知道，”郁千飞闭上眼，“茉莉也是这样，说走就走。”
“茉莉？”颜暖轻声重复。
“茉莉走
，”郁千飞喃喃，“留不住，说走就走。”
郁千飞脑袋后头似乎被他自己砸出
个包。
在颜暖试图把他拖到床上过程中，不小心按在那个位置，郁千飞抽着冷气醒。
“你在干嘛？”他迷迷糊糊地问快要累死颜暖。
“藏尸。”颜暖说。
“噢。”郁千飞很干脆地接受这个答案，安详地闭上眼。
颜暖哭笑不得地看向他：“你今年几岁？”
郁千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双眼迷蒙着注视颜暖好会儿，也不知是不是在思考。那之后，他打个哈欠。
“晚安。”他对颜暖说。
说完，他非常利落地仰身倒下去，脑袋砸在地板上，发出“咚”声闷响。
颜暖还蹲着，手上拿着沾满啤酒纸巾，愣愣地看他。
郁千飞酒品不太好，也不算太糟。
他不经颜暖同意便把颜暖买来啤酒喝个干净，边喝边絮絮叨叨，诉说自己不满。
这让颜暖很不自在。他坐在旁，几次想要偷走袋子里还剩下啤酒，都以失败告终。
“你以前没那
啰嗦。”他对郁千飞说。
“是吗？”郁千飞醉醺醺地看他，问道，“现在啰嗦吗？”
他力气逐渐卸去，颜暖终于顺利抽回手。
“茉莉是谁？”他问。
郁千飞不做声，睡着。
颜暖站在床边，垂着视线，安静地看着他。
茉莉，个属于女孩名字。他心里又有个女孩，又被伤次心。
终于被粗鲁地丢在床上后，他又转醒。
“你去哪儿？”他问颜暖，问话同时还拉住颜暖手腕。
颜暖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下。
“放开。”颜暖说。
“你去哪儿？”郁千飞问，“你还会回来吗？”
“喂？”颜暖冲着他喊。
没回应。也不知是睡死还是被自己砸晕。
真恨不得把剩下那点啤酒都浇在他头上。
颜暖坐在地板上，长长地舒口气。
怎办，他想.
简直烦人，颜暖在心里抱怨。
“不是啰嗦，”郁千飞眯着眼摇头，“不啰嗦。是看到你，心里话太多。”
他把还剩下小半罐啤酒用力拍在地上，问道：“们多久没说过话？”
颜暖皱起眉，起身拿来纸巾，蹲下擦拭地板上飞溅出啤酒。
“八十多年，至少八十多年。”郁千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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