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植停
秒，又开始瞎嚷嚷，潮湿
热气直往他耳廓里钻。
“你是几班啊？”
“你叫什
名字啊？”
“你怎不说话？”
“你……”
对方扭扭，撑着他肩膀直起身来，还没站稳，脚底虚又软倒在他身上，含糊地抱怨声：“唉
去……”
沈昳竭力忽略掉脖颈边上柔软皮肤触感，闻到空气里明显酒精味，他撑着夏植后腰把人扶稳，问：“你喝酒？”
“喝……杯，哦不是，半杯……真他妈带劲……”
夏植边胡言乱语，边勾着他脖子往上蹭，好像担心会掉下去似，喷在他颈侧呼吸又湿又烫，周遭空气里酒精像是被点燃，炙烤着皮肤里水分。
沈昳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闭闭眼，不去看对方含着水样发亮瞳仁，把扒在他肩上手拽下来，转个身把夏植架起来，刚迈步，旁边醉鬼就开始软着腿往地上倒。
看表，下课时间是九点半，现在已经将近十点。
夏植回来过最迟次是九点四十八，从没在十点之后翻过墙。
但不知道为什，他依旧在墙根处等十五分钟。
为什要等，等到又要干什，他不知道。
熄灯铃声划破寂静响起，又很快归于沉寂，空气里只剩无声晚风和湿润草木气息，清冷月光下映出单薄人影。
“现在告诉你，”沈昳突然停下脚步打断他，“你明天醒过来就忘。”
“不可能，”夏植醉着居然听进去，大着舌头否认道，“老子……老子记性可好……”
沈昳轻笑声，往前走步，被什东西挡住脚尖。
他低下头，借着月光看清脚边株石蒜花，红得很显眼。
转
他揉揉眉心，在原地站片刻，蹲下身把人背起来。
夏植趴在他背上，安静没会，贴着他耳朵又开始说话：“哥们……兄弟……你送回去……去寝室吧。”
灯早就熄，寝室门也锁，哪里还回去。
“大……大恩不言谢，哥们……你是谁啊……”
沈昳偏偏头，忍无可忍道：“闭嘴。”
沈昳踢踢脚边石子，回头往空荡荡墙头看眼，眼睫微垂，转身踩过湿软草地准备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声砖石落地响动，在漆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沈昳脚步顿，转过身还没看清墙头上人影，就听“哎呦”声，那黑影直接从顶上栽下来。
他下意识上前步，便觉手臂沉，有东西掉在他怀里。
臂弯处传来令人心悸热度和重量，他听见另个人近在咫尺呼吸。
沈昳顾不上被冲击力坠得酸痛手臂，低下头，盯着怀里人通红脸，试探着叫声：“夏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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