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好看？这个？”他
脸天真，盘腿坐在地上，双手却捧着碗似乎是要将它砸向地面似
。
方觉夏难得慌张，“哎——”
见恶作剧奏效，裴听颂像个得逞小孩那样笑起来，将手收回来，还沾着花汁食指伸进去，在小小樱桃池子里搅和番。
本来在检查片子林墨忽然瞥见这幕，“等等，你继续。”
镜头再次对准。
下来。他下巴和嘴唇被残破花朵掩住，但笑眼弧度很灵。
“这张虚掉
，不过挺活。”林墨表示满意。
他是个喜欢拍模特局部部位摄影师，这次目标是裴听颂手。虚化各色花朵作为背景，裴听颂再次抽出朵白色花朵，手指撩拨似拂过那些重叠到几近闭合花瓣，接着把抓住，粗,bao地将花瓣扯开。它们被迫残忍地与青色萼片分离，残破花柱孤单单立着，颤栗摇晃。
明明是场摧毁，但在镜头和方觉夏瞳孔里，这才像是场实实在在欲望盛放。
急促快门声像是呼吸隐喻。洁白花瓣被揉出半透明折痕，像淤青样。光不会说谎，从这些细小伤口中透出来。里面纤维被照得发亮，那是花毛细血管。
指尖深入那片柔软红色，搅动，裴听颂从中择选出颗饱满多汁樱桃，拿到唇边，牙齿咬住玛瑙般浑圆，齿尖刺破充满植物张力表面。鲜红甜美汁沿着齿缝，顺着嘴角淌出。
“非常好！”摄影师拔高语调毫不吝啬地显示着他对作品满意程度。
监视器里，他抬起手背，擦掉嘴角鲜红汁液，笑得很邪。不自觉地，方觉夏喉结上下动动。
最后张定格在这个画面，裴听颂餍足眼神几乎像是穿透屏幕。
直勾勾咬住他喉咙。
“撒下来。”
遵从摄影师指示，裴听颂停止肆虐，手指毫无留恋地松散开。花瓣如同断裂蝴蝶翅膀似，从指缝和掌缘边飞落，完成使命。
工作人员拿来小碗鲜红樱桃。原本在拍摄计划里也是个道具，拿过去时候方觉夏看见那个小碗很精致，是半透明冰裂纹白瓷。
“这个很好看。”方觉夏不禁称赞。
谁知裴听颂走来，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那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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