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愣
下，后来想起是这是快问快答时回答
问题。他用筷子戳破煎蛋，让糖心流出来，“茶楼里早茶更好吃。”
裴听颂又夹起块萝卜糕，他很好奇这个长方形软糯膏体是什
味道。
“这个也好吃。”
看到他满足表情，方觉夏心里有点高兴。
吃东西像个小孩。不过也是，他本来就刚满二十岁没几天孩子。
他们厨房是半开放式，有个小小吧台隔开。裴听颂就坐在吧台前，给自己倒杯果汁，也给方觉夏倒杯，放到对面。
他静静地看着方觉夏在流理台前忙碌。这对他来说是个少见场景，从小到大他只有负责饮食起居保姆，他们不会也不能和自己起同桌吃饭。还是孩子他就已经习惯独自用餐时孤独，尤其是外公去世之后。
“你想吃煎蛋吗？”方觉夏转过身，小声问他。
裴听颂耸耸肩，“可以。”
没多久，方觉夏就端几个盘子放在吧台。六个晶莹剔透虾饺、两份溏心蛋，还有碟萝卜糕。
抢救花瓶前倾重心，也轻轻放下花瓶。
方觉夏愣愣地握着手里书签，眼睛瞪得大大，动不动盯着裴听颂，像只吓坏仓鼠。
见他这样，裴听颂憋着笑意抽走书签，假装生气回瞪方觉夏，压低声音：“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偷看
书签？”
方觉夏表情有点无辜。
他本来也无辜。
想到这碟萝卜糕是方觉夏母亲做，裴听颂有点羡慕，又有点好奇，“你小时候是不是天天吃妈妈做饭。”
方觉夏喝口果汁，“也不定。”他犹豫几秒，还是解释说，“妈是中学老师。念小学时候经常等不到她回来做饭，她会给钱，让去楼下买烧腊饭或者别什。但只
“做饭这快吗？”裴听颂问。
“宵夜而已，”方觉夏知道他是不食人间烟火小少爷，“虾饺是速冻，但味道还不错，蒸熟就能吃。”他指指萝卜糕，“这是妈妈前段时间寄给，她自己做，你可以尝尝。”
裴听颂虽然含着金汤匙出身，但难得地不挑剔，就算是后来被押到星图吃苦受罪，也很少抱怨。
他夹起虾饺塞进嘴里，超出预料好吃。方觉夏看见他眼睛都亮，嘴角也露出丝笑意。
“这个还真挺好吃，怪不得你喜欢吃。”
“不是……”他也压低声音，“是有点饿，想出来吃东西，不小心撞到。”
裴听颂饶有意味地点点头，把书签夹在最后那本摊开书里，放在那摞书最上面。
方觉夏扶着墙站起来，刚刚那下真把他吓得不轻。
“也饿，有吃吗？”太黑，裴听颂打开餐厅灯。
“嗯。”方觉夏不声不响开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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