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关上柜门,“所以你现在就可以这笃定,不是在骗你?”
“那你就太狡猾。”裴听颂语气里带着点埋怨。
方觉夏难得地笑出声,“彼此彼此。”不过
最重要,他问出口之后,竟然会觉得忐忑。
方觉夏将盘子拿出来,关上水龙头,擦干手,然后抬头看向裴听颂,“这个问题,可能不能五十回答你。”
他看见裴听颂不解表情,又说,“其实如果你直白点问,你是不是真潜规则过,就能回答。”
他笔直地望向裴听颂眼,“没有。”
裴听颂下意识脱口而出,“知道。”他知道自己反映过快,于是又顿顿,“意思是,相信你。”
方觉夏内心惊讶于这默契,但他脸色淡然,“也没想到你会去看那部电影。”
“你说打动你。”裴听颂嘴角带笑,“很好奇,什样东西可以打动你。”
想动摇座冰山没那容易。
“你好奇心太重。”方觉夏开始收拾餐盘,拿走所有盘子,准备离开。
“既然你都这说。”裴听颂说,“还有个问题。”
(建议没有打开作话看下上章作话,收获快乐)
这刻方觉夏,好像浑身都在发光。
裴听颂描述不出那种感觉。明明都是追求梦想,但他和方觉夏选择方式和途径似乎完全不同。
他在樊笼中横冲直撞头破血流,想看更自由世界。
方觉夏在黑暗里耐心地摸索着,寻找触发光按钮。
他语气言之凿凿,差点让方觉夏动摇。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子。”方觉夏笑起来,把盘子收回橱柜。
裴听颂立刻说,“人对事物认知过程是螺旋上升。”
方觉夏动作顿住,扭头看他,“事物?”
裴听颂想到自己之前冰块木头呆头鹅杂七杂八大堆比喻,有点心虚,“……和人类。”
方觉夏将餐盘放入水池,动作很快地把他们洗出来。
裴听颂直接将他沉默视作默认,他走过去,倚靠流理台。
哗啦啦倾泻出来流水也没能掩盖住裴听颂声音。
“你在Astar,究竟发生什?”
问完这句话,裴听颂都觉得自己不可思议。过去他定不会这小心翼翼对个人发问,简直不可能。他如今竟然会思考如何让措辞更委婉,如何不被误解。
裴听颂不禁笑出来,“这个世界果然有很多解法。”
方觉夏不明白他这句话意思。但他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
明明眼前这个人在几周前还和他势同水火,可如今,他竟然可以把从未与别人分享心路历程说给他听。
这点也不像他,他不是会随便和人交心人。
“其实没想到你愿意回答问题。”裴听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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