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拿出数独本,坐到阳台懒人沙发上,对着残存夕阳做题。这种平复心情集中心力方式曾经百试百灵。握着笔,那些数字渐渐地晃动起来,在空白格里跳动。
是不是最近太累。
他闭上眼,再睁看眼。眼睛扫过第行第列,试图算出答案。可他不自觉就会走神,魂魄像猛地坠落样失去控制。
等到回神时候,本子上已经写出什,不是数字,是个人名字。
裴听颂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他想把之前没写完歌词写完,可打开就看到fjx文件夹,忍不住又点开,戴着耳机循环他这首抒情曲demo。
他不想自己涂药,他还想让方觉夏给自己上药。
“这个药天涂三次,疼厉害也可以涂。”
但有什立场?他们都是成年人。
“好。”
听到裴听颂这句好,方觉夏还有点意外,难得这听话。
小心看到方觉夏垂下来睡衣领口,里面雪白片,清清楚楚。他收回舌尖,侧头猛地咳嗽几下。
“嗓子不舒服?”方觉夏问。
裴听颂不自然得往上直起身子,也把方觉夏肩膀扶起来,“你别老猫着腰,腰不酸啊?”
方觉夏也坐直,语气平淡,“你老关心腰干什。”
“谁关心你腰?”裴听颂不认帐,声音都大起来。
他从没有写过情歌
“你睡觉吧。”裴听颂站起来把医药箱拿走,却听到方觉夏在后头说,“好像也睡不太着。脑袋晕晕,闭眼就很难受。”
裴听颂说,“可能是恐高后遗症,你睡觉可能会梦到在高处,到时候更难受。先别睡,找点可以放松事做。”
说完他就走。方觉夏房间下子就变得空荡荡,他干脆也起床,走到阳台,拿起水壶给他花花草草浇水,他很早之前在路边买柱仙人掌,不是球形,而是长长那种。他蹲下来,拨下仙人掌上刺。
之前很少给它浇水,从没关心过。方觉夏举起水壶,浇点点,不敢太多。
做点可以放松事。
自己衣服太宽松低头看得清清楚楚,换衣服时候也不知道避开,动不动就用那种眼神望着别人,毫无自觉。
数落着方觉夏多宗罪,裴听颂仿佛找到个发泄途径。对,都怪他。如果最开始时候方觉夏没有喝醉,没有亲他。他也不会在喝醉时候还回去。没有唇舌纠缠,他就不会纠结于友谊纯粹度。
明明他从小到大就无拘无束,什都不在乎,现在却要因为这些小事烦恼。
都怪方觉夏。
“好。”无所知始作俑者用手掌轻轻扇着风,帮裴听颂缓解舌尖疼痛,“多喝水,吃点维生素。”说着他低头从箱子里找出维b维c,和药粉起塞到裴听颂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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