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平时每当自己出什纰漏,向来都可以用句“拜托,搞什鬼啊”来置之笑。半自嘲半搪塞这招是景介老习惯。
可是现在整张脸却硬邦邦,就连景介自己也清楚嘴巴并没有翘出道弧线来。
为什会笑不出来呢?为什平时习以为常行为会突然做不到呢?
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这个状况异于平常。
出校门以后,景介才渐渐放慢全力冲刺脚步。
气喘如牛他停下来把双手搭在膝盖上喘息。
景介路上都呼吸不过来,他自己也晓得紧张缘故大于疲劳。
逃到这已经可以吧。原本紧绷弦断开来,景介用力闭上双眼。
真是乱七八糟天。
所发出无音之声,不可能会没有传达给你知道。”
“少啰……唆。”
“你之所以未能感受到那个心声,原因就出在……你舍弃对祭品敬畏,遗忘借他人身体使用感谢,强硬逼迫梨梨子成为自己东西。咱们族丧服,说穿就是共生。不只接受对方身体,也要接受对方心,否则共生便不成立。你强迫对方服从又能如何?胡闹也该适可而止。”
“少啰唆……”
“你喜欢不是人类。你喜欢唯有甘心接受你人类罢。”
如果是可以笑笑就算失败,那就尽管笑吧。
——那,现在这是可以笑置之失败吗?
景介不假思索否定这个浮现在脑中疑问。
“不对,又没有失败。”
今天景介连串行动确实都不值得称赞。要不是自己时做错选择,也不会遇上性命危险,事情早就圆满画下句点吧。但是……
要是别专程绕去超市乖乖直接回家话,可能就不会碰上这种事。或者说,真正倒霉地方在于偶然跟日崎碰个正着呢。话说回来,自己之前从来没想到尾上竟然会跟日崎那家伙扯上关系。简直是无端惹出风波来。
原本是要和枯叶见面,质问她些问题后就风平浪静地结束。照理说现在自己应该是问完话也达成目,理清所有疑问重回日常才对啊。
“真是够。”景介喃喃叹气后擦掉额头上汗水。冬天晚上天气正冷,自己却跑到满身大汗。没有比这更滑稽模样。
就当打算对这样自己苦笑时——景介赫然发现。
自己笑不出来。
“少啰唆,闭嘴!”
步摘情绪终于激昂起来。
她忘地扑向枯叶,胡乱地挥舞铁扇。扇子所掀起狂风点滴地逐渐将枯叶和服撕碎。然而枯叶不受动摇。她千钧发地闪过黯色扇子与无形狂风,同时高高地往后跳跃,以刚强目光瞪视这样步摘。
“步摘……就由奴家来教导你何谓真正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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