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学姊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出乎意料番话令景介慌得失分寸。感觉得出来自己涨红脸。
平常当面跟自己这说也就罢,没想到枯叶私底下跟外人也讲这种话。这跟被人当面夸奖有着另种不同尴尬。
「她讲得可得意呢。这应该是身为男人最大幸福吧?」
「这个人……没有她说那优秀。」
景介苦笑着否定,这不是刻意装谦虚。
景介脱下大衣在夭提供椅子上坐定后,夭递给他杯热茶。
夭坐在床边,像是感到疲倦似地叹口气。
「那个……」
该启齿说些什才好?景介丝毫没有头绪。有种像是来跟陌生人探病感觉,如坐针毡。瞧景介拿不定主意,夭开口说:
「你事听枯叶提过。」
想到这是登记在木阴野给名单上名字,景介愣住。
「在这种地方也不方便说话,欢迎来房间坐坐。」
夭如此说道,力邀景介前往走廊另头。
「啊,可是……啊。」
直到这时,景介才发现槛江已消失得不见踪影。她抛下无所适从景介,自己早早进入房内。看来也别无其他选择。
「哎呀,你是……」
「……啊。那个——」
「你是雾泽景介对吧?枯叶恋人。」
「啥?不,跟她倒也不是啥恋……」
「呵呵。害羞呢,真可爱。」
「是她太看得起。」
「旦爱上男生,他在女孩子眼里就是会不样呀。」
景介搔搔头。夭则是副彷佛乐开怀模样。照理说彼此只相差两岁,看起来却点都不像。该怎形容呢——她给人种大人从容感。
「呃,也有听枯叶她们转述过你事情。你是学姊对吧?」
「是呀……只不过如你所见,几乎都没办法上学。」
「啊,是……这样吗?」
「是啊。」
夭俏皮地笑说:
「她说,你是个生性温和、意志坚强好男人。是万中选本家女婿……」
「那家伙……!」
景介暧昧地向招手夭点点头,决定接受她邀约。
2
景介被带到间病房。
这是位于四楼走廊尽头,只摆张病床和书柜单人房。虽然连个花瓶也没有,还在墙壁上装设密密麻麻地排满文库本大型书柜,感觉十分煞风景——不过扣除这点,无论棉被床单和墙壁,甚至连天花板全都以纯白色来装饰这间房间,无疑是病房不会有错。
「真不好意思,没什东西好款待。」
或许是有抹上口红吧,不自然红唇弯成道弧线。笑容意外地和蔼可亲。
「幸会。是夭。」
那名女性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
「啊,咦……夭?」
三年C班筱田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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