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唯西吃痛,立刻抽出手,接着,他从面前果盘里拿起个橘子,丢到凌谦手里。
“帮剥下,”他用家之主架势大大咧咧伸手挥,“不喜欢背后那个白色丝,尽量去掉。”
凌谦差点把橘子捏烂。
贝唯西是不是对恩爱这个词有误解?还是患上什不可救药精神癌症?
他恨不得把手里橘子丢到贝唯西脸上,让他明白自己身份。
只怪贝唯西总是副贫穷又寒酸模样,爱把没钱挂在嘴上,又联想到他父母会为钱强行卖儿子,凌谦度猜测这个家庭可能极度落魄,或许住在破破烂烂棚户区里。
现在看来,勉强也算是个能住人地方。
“凌谦你怎也来呀,你看们都没什准备,”贝唯西母亲说着把装着花生干果盘子放在凌谦面前茶几上,“家里只有这些,你别嫌弃。”
凌谦还没开口,贝唯西十分夸张地握住他手,把手指插入他指缝间,边摇头边叹气,开口时极为大声:“说自己过来也行,他非要送。”
语气带着明显炫耀。
起嘴角冲他笑。
“算算,反正你之前见他们也直是这副表情,”贝唯西说着,拉住他手,“先从形式搞起来。待会儿进去以后你就尽量配合,好吧?”
凌谦看着他俩握在起手,心里怪别扭,抿着嘴唇点点头。
“说好啊?定要配合啊?”贝唯西很不放心样子,再次强调。
凌谦心中莫名,可还是老老实实再次点头。
贝唯西见他不动,竟抬起手,在他下巴上勾下:“怎啦,说好都听呢?”
凌谦低下头,浅浅地吸气,呼气,依旧无法排解心中那股不爽感觉,于是偷偷用手指抠贝唯西手背。
贝唯西肯定是痛,把手来回晃啊晃,可嘴上却没停下:“没事儿你们就当他不存在好,不用太在乎。”
这话把他父母全都吓到,赶忙开口:“你这孩子,怎这说话。人家来们家做客……”
“什做客呀,们都结婚,说得那生分,他跟回来也是应该,”贝唯西说着把头转向凌谦,“老婆是不是?”
凌谦面无表情,食指和大拇指揪起他手背上肉用力旋转。
进门就得到热情款待。
贝唯西父母把两人迎进屋,阵嘘寒问暖,引着凌谦坐到沙发上以后,又主动送来水果和饮料。
凌谦很紧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全程保持拘谨又僵硬微笑,除“谢谢”外言不发。
他偷偷打量下屋里陈设。
其实比他想象中稍微好上些。客厅非常小,还不到他房间半大,采光也差,装修和家具都显得老旧,但整体并不至于过分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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