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述暗地里憋着笑,任由他一通操作。可被塞完被子后便不闻动静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有点按捺不住想睁眼看一眼情况。还没等睁开,眼皮上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
是一个吻?
易连禾显然是想偷偷占便宜,动作很轻,以免吵醒“沉睡中”的人。
他的吻却很细致专注,唇瓣流连过谌述颤动的睫毛,又向下游移到鼻尖,接着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轻轻一碰,立刻离开。紧张地观察了两秒
况且谌述知道自己偶尔会有梦游的举动,有点担心半夜里起来“活动”会吓着他。
他看着身边人安静的睡脸,胡乱地扒着自己的头发,无声长叹。在内心里抓狂了一会儿,却又无奈地笑起来。
怎么总是这样。明明觉得不习惯却又好像甘之如饴。
大概真是像人们所说的,“甜蜜的负担”吧。
可剧本看得太久实在也是累了。谌述靠在床头闭眼小憩,没敢睡熟。
谌述也上了床,却只把被子拉到腰际,靠在床头对着旁边台灯的光继续看剧本。
易连禾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看他还一脸严肃的样子,问:“你还不睡觉吗?”
“你先睡。”谌述冷静道,“我还有工作。”
“哦。”
十分钟后,听见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缓绵长,他终于撂下剧本,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谌述:有一种冷,叫你的小可爱觉得你冷。
“不可以吗?”易连禾问。
他沉默了两秒,答非所问:“你鞋呢?”
易连禾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的脚丫,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
没有醒。
谌述总觉得听见有人在心里偷笑。
易连
临近凌晨时听到易连禾的一声轻唤。
他故意假寐,没有睁眼。
“说不定看到很晚。”
易连禾看他“睡得很熟”,一边嘀咕,一边轻手轻脚地扶他在床上躺好。又拉起被子给他盖上。
没法儿像裹自己一样把他也裹成一条茧,易连禾就仔细地把被子边边角角都给他塞到身下去,力求密不透风。
倒是真睡得挺安生,一动不动连个翻身都没有。
睡相很好,get。
谌述看得有点羡慕。
因为他自己的睡相真的很一言难尽。一旦进入睡眠姿势就会不可控,经常睡得满床跑,睡着和醒来的位置就没一样过。这样被易连禾突袭一下,他有点纠结要不要躺下去休息
毕竟还没有做好在小可爱面前表演梦中杂技的心理准备。
谌述叹了口气:“进来吧。”
终于如愿以偿地登堂入室。易连禾把自己的被子枕头往床上一丢,一边铺一边叨叨。
“我就睡一小点儿地方,不会乱动的。我睡相很好的。”
谌述把床上散布的剧本收拾起来给他腾地方,看他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条蚕宝宝。
不占地方,g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