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片刻后，郑寻千突兀地问：“你是不是喜欢
？”
在惊慌之下，他把正收拾到
半
东西撒
地。
“你刚才行为是性骚扰。”郑寻千又说。
他蹲在地上，低着头默默地把那些东西整理好，意识到郑寻千依旧看着自己，说道：“对不起。”
郑寻千很惊讶：“你居然会道歉？”
郑寻千烦他、不想搭理他，会令他难过，却也无可置喙。
他讨厌他才是正常。
真正奇怪是，他现在对他这
好。
“那时候真好莫名其妙，”景添越说越小声，“有病似。”
“也不算吧，”郑寻千又看他眼，“只是表达感情方式幼稚点罢。”
景添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问道：“你为什对这好？”
郑寻千看他眼，并不出声。
“你以前很讨厌。”景添说。
“有吗，”郑寻千摇摇头，“你记错吧。”
景添抿住嘴唇。
。
就和上次样，他记忆不算太清晰，却大致完整，可其中有些部分，实在不想回忆。
他希望郑寻千也能赶紧忘记。
“真忘？”郑寻千问。
景添咬下嘴唇，摇摇头，之后，他浅浅地吸口气，说道：“大概记得，还想起些以前事。”
他当然会道歉。
他最擅长事情就是说对不起，和请人吃饭。
感到歉意时候、害怕时候、不知所措时候、紧张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道歉，说对不起。
这不是个好习惯，他花两年时间，很努力地想要改正，把这三个字从嗓子眼里咽下肚无数次。
但也有极偶尔时，他确实是该认错。
景添扭过头去.
他记起不只梦境中郑寻千惊诧眼神，还有那之后自己惊慌失措之下愚蠢举动。
他落荒而逃，出图书馆才想起来小自习室钥匙还在自己手上，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
推开小自习室门，郑寻千依旧还在，就站在门口，正打算离开。
他低着头紧张兮兮往里走，郑寻千倚在门框边，安静地看着。
片刻后，见他不吭声，郑寻千又问：“到底想起什？”
“很多事。”景添说。
郑寻千动作顿顿。
“……知道真很烦，”景添声音小小，“受不也是正常。”
没有哪个小女孩儿会喜欢整天巴拉自己小辫子男孩子。无论初衷如何，那终究是种极为惹人厌表达方式。
郑寻千想要询问，正欲开口，抬头看眼输液袋，说道：“待会儿再说吧。”
说完，他起身跑去护士台.
拔针，输过液手臂依旧是凉凉。
郑寻千用手捂着他小臂，缓慢轻柔地搓，想让他赶紧暖和起来。
“想起什？”他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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