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好怕疼啊。今世再刺遍,想必还是会忍不住叫出声吧。
江辞月换完衣服,推开门看眼外面。
这场罕见大雨笼罩整个奉都,不知要持续多久。
雨下得太大,实在不便出行。街道上空无人,忠义祠里几人也都受困出不去。
眼看已经是午饭时间,两位老太太亲自下
然后他很自然地牵起段折锋,提醒道:“小心前面门槛。”
两人绕过前堂,找到后面间破旧厢房。
这里兴许被很多流浪汉、行脚商暂时居住过,看得出来经常居住,但是也被两位老人打扫得相当干净。受过这些小恩小惠人未必会直记得,但多数都会在祠堂中敬炷香,那便又是段府几分功德。
会儿,老太太送来两件干净衣裳。
江辞月关上厢房门,将自己湿掉衣服件件褪去——因为知道段折锋看不见,因此也没有觉得要避忌,只背对着他,想着尽快换掉湿衣服。
。”
段折锋不闪不避,受两位老人拜,接着回以拜,道:“二位高义。”
——两个看起来年近七旬老太太,怎会说年幼时候受过段折锋父母恩惠呢?
江辞月心中动,双眼运起法力向老妇人看去。
在法力笼罩之下,他清晰看见两个老太太手臂上羽毛密布,身后各自有条剪刀似尾巴,特征十分好认。
少年人虽然总是稳重沉着、不苟言笑模样,但这具年轻身体充满青春活力。褪下中衣,白皙肩背寸寸流露,常年锻炼留下弧度刚好饱满筋骨;更衣时回过头,形状姣好下颔上,刚好贴着缕不够稳重湿发,更显红唇润泽;脊柱挺拔,窄腰如弓,滴水珠顺着深陷后腰,淌进引人遐想两堆玉团里。
他换好衣服,又将头发高高束起,戴上发冠,穿戴重新整洁熨帖,恢复丝不苟禁欲模样。
段折锋只换外衣,然后就坐在椅子上,透过朦胧黑纱,静静地看着这活色生香幕。
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扣击着。
——啊,差点忘,江辞月后腰上龙印,这时候还没有刺下……怪不得,总觉得缺些什。
这是两只燕子精!
显然也不是“家住段府隔壁”,兴许就是当年曾经筑巢在段府屋檐下,得以遮风避雨,或许还有饭之恩。
算下时间,燕子寿命至多不过十年,确实应该垂垂老矣,难得它们能直记得段家恩德。
两位老太太见段折锋十分高兴,连带着看江辞月也很顺目,慈祥地说:“外面雨下得大,俊后生赶紧去换身衣服吧。这祠堂后面就有厢房,去给你们寻两套干净衣裳来。”
江辞月看过其真身之后,知道燕子精没有害过人,便礼貌地说:“多谢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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