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恶心啊!”他说。
方默不看他,继续抹嘴。
“你看看,颜色深大块,”许熙然故意往他跟前凑,逼着他看向自己被打湿肩膀,“你到底流多少口水,口渴不渴啊?”
“你好烦,又不是故意!”方默推他。
“不管,是你弄脏,你帮洗干净,”许熙然不依不饶,“等晚上洗完澡把它换下来就送到你寝室去。”
他伸出手,小心拨开方默刘海,好方便更完整地看清他面孔。
可惜画面突然变暗。
银幕上夜色沉沉,身侧人也变得模糊起来。
许熙然重新看向前方,很快打个哈欠。他揉揉眼睛,决定放弃抵抗,也靠在方默身上。
他们就这倚在起睡到电影结束,最终是被人叫醒。
义不明地点点头,然后说道:“习惯就好。”
电影比想象中更无聊。
大量长镜头,稀少台词,配合节奏舒缓音乐,使人昏昏欲睡。画面确实很美,主角身红衣骑着马,缓缓地从片金黄色树林间走过,每帧单独截出来都像幅画。但这个没有任何台词镜头,居然持续两分钟之久。令人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许熙然觉得自己可能缺乏点艺术细胞。看不进电影,他视线随意瞟几眼前方观众席。不远处能隐约看到徐教授和他旁边那男生轮廓。徐教授抬着只手,点着屏幕,微微向侧面倾身,似乎是在小声地说着什。男生频频点头,偶尔开口回应几句。这两人模样看起来,倒像是真在鉴赏这部艺术片。
“你困不困?”许熙然微微斜过身子问方默。
“谁理你啊,”方默明
许熙然迷迷糊糊睁开眼,面前站着是脸哭笑不得徐教授。还没等他回过神志,肩膀上突然轻。
方默猛地坐直身子,接着惊慌失措地用力抹把嘴角。
“人都走光啦,”徐教授看着他们,“别睡,再不走要影响工作人员打扫。”
许熙然肩膀上湿块。
他原本是觉得肩膀酸痛,想要按着舒展下。手掌才刚搭上去,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头看看自己微微泛潮手心,接着十分唾弃地瞥眼方默。
没回应。
他刚想转头,肩上沉。方默竟已睡着,还睡熟。
许熙然原本想跟他说,这也太没意思不然们开溜吧,有点时间还不如出去吃完牛肉面。但现在,不方便。
他保持着上身不动姿势,小心地低头,看向依靠在他肩膀上那人侧脸。荧幕上画面色调很亮,清晰映照出方默面部轮廓。他原本就相较于般男生更为白皙皮肤被打上层朦胧光。
许熙然时间竟有些分不清,这光究竟是否源自于荧幕。方默可能本身就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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