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透红。
方默皮肤本来白，这地方平日里又极少见光，如今微微有些肿起，局部带上
不自
没想到，等对话框里终于有新消息出现，居然只有短短六个字。
“不知道就算”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许熙然皱着眉头盯着那几个字看
会儿，回复道：“你是不是只手捂着毛巾单手打字不方便？”
不然六个字怎
能折腾那长时间。
“
洗过！”方默大声打断。
等许熙然再次低头看他，他抬手在许熙然身上用力拍下：“你快回去吧。”
等许熙然终于回到寝室洗过澡，时间已经不早。
手机上有条方默发来
消息。
“今天对不起，谢谢你。”
几位舍友全都默默散开，回到自己位置，副无事发生模样，看起来十分刻意。
许熙然又开始尴尬。
这些天来，好像他面对方默每个无意识且无特殊用意举动，都会被人过度解读。可惜，他们不问，他连解释机会都没有。再转念想，又觉得可能事到如今他再解释也不会有用。
“你先敷着吧，”他对方默说，“要是没见好，或者自己个人进出不方便，就给打电话。”
方默点点头。
想想，他又补句：“你可以发语音啊。”
方默没声儿，连正在输入提示都没，表情包都不回他个。
半小时以后，许熙然在临睡前又给方默发消息，关心他情况。
“消肿？”
这次回应来得很快。方默给他发张脚踝照片。许熙然看眼，脑中不由自主跳出四个略显不合时宜字。
许熙然愣下，笑。方默最近已经很少在他面前这客套，突然说这些，肯定是因为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种时刻应该安抚，可许熙然却偏偏克制不住想要逗逗他。
“哪些事谢谢？哪些事跟说对不起？”
他发完以后没多久，对话框上方就跳出正在输入字样。许熙然躺在床上，十分耐心且面带笑容地看着那行提示跳啊跳。
方默持续输入可能有两三分钟，期间那行提示时不时消失会儿又再次出现。许熙然忍不住脑补方默对着手机认真斟酌语句模样，为此愈发想笑。
许熙然觉得自己该走，可偏偏又不放心，迟疑片刻后没话找话：“你澡洗吗？待会个人能洗吗？”
他刚说完，立刻就感受到背后投来数道视线。
“不是，那个……”方默舍友之语气纠结，“好歹也是公共场合，大家互相体谅下行不行？能不能稍微……”
许熙然哭笑不得：“只是怕他脚不方便，不然那你陪他洗也行啊？”
“不不不不，”对方连连摆手，“没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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