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早就知道
们
关系，对不对？”
方默垂下
眼睑，片刻后再次小幅度地点头：“嗯。对不起。”
许熙然心想，那这几天岂不是像个智障。
他摇摇头，又浅浅地叹口气，再次问道：“你最早会来跟搭话，也不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不是，”方默声音小小，“怀疑你在骗人，想看看你到底长什
样子。看以后发现说得是真，而且还……还……”
下起雨来，车辆行驶不得不变得缓慢。两人
前后坐在走道两边。许熙然有时看方默有时看窗外，方默有时看窗外有时看许熙然。有时，他们视线也会对上。
许熙然后知后觉，发现件事。曾经方默在他面前表现出所有可怜巴巴，都或多或少带着假装成分。现在才是真。
方默在怕。
在意识到这点后，原本就直觉得胸闷许熙然没来由有些恼火。他不喜欢方默这个样子。
骗他时候套套，倒是不心慌。
下楼后才发现天空竟下起雨。
这场突如其来降雨让打车变得无比困难，两人在小区门口等好会儿，路上打不到，手机上下单也没人接。
方默伸手拉许熙然衣袖，小声建议：“要不明天再去吧？”
他说话时小心观察着许熙然脸色，副怯生生模样，没什底气。看得许熙然心中阵恍惚。
这样表情太不适合方默。方默应该是更自信，更张扬，哪怕偶尔示弱讨好，楚楚可怜神情下也总藏着丝可爱狡黠。
“还什？”
“……很帅。”方默说。
许熙然张张嘴，说不话。也是，方默喜欢同性，喜欢同性男生十有八九觉得他帅。
他度想不明白方默那受欢迎人为什偏偏
许熙然仔细回忆两人曾经相处，无数细节都变得可疑起来。
中途换车时，他们终于又有机会说几句话。方默紧紧地跟着他，靠得特别近，寸步不离。
“现在问你问题，你会老实回答吗？”许熙然问。
方默抿着嘴唇，小心地点点头：“嗯。”
他表情也好肢体语言也好，都写满忐忑不安。他眼神却又格外真诚，让许熙然不由得想要相信。
他鼻尖有些泛红，也不知是在忍着眼泪，还是被冷风冻到。
“你先回去吧，”许熙然对他说，“坐公交去好，有零钱。”
方默盯着他脸看会儿，低下头：“陪你。”
坐公交要转两辆车，中间绕得厉害，路上需要时间顿时翻两倍。所幸，第辆车很快就到，而且有座位。但偏偏又没有相连座位。
他们前些天从学校回来时也坐过公交。当时两人并排坐在双人座上，手牵在起，有说不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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