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缩在位置上，把头压得低低
，偷笑。
“那你们现在到底算是什
关系？”方默问。
“
觉得他应该是对有点意思吧……”邹瞬扭扭捏捏。
“也觉得，”方默深以为然，“总不能是想发泄父爱对吧。”
邹瞬皱眉：“他也没有那老。”
“老爸？”贺丞逸皱眉。
“没有，爸才不会对那耐心，还不如姥爷。”
“……”贺丞逸眉头皱得更深
。
“也没有哥哥，”邹瞬试探着说道，“要是有，应该就是你这种感觉吧？”
贺丞逸不再皱眉，却也没回话。
贺丞逸问：“你今年才十九吧？”
“嗯，”邹瞬点头，接着纠正，“是已经十九。”
“那比你大整整十四岁，”贺丞逸笑着长叹口气，“本来也以为自己还年轻，跟你呆在
块儿，才知道不样。”
“等下，”邹瞬惊讶，“以为你最多才三十，你看起来很年轻啊！”
“不觉得说话老气横秋吗？”贺丞逸自嘲道，“还总爱说教。都是上年纪才得病。”
去国外定居，上次联系时候说想，所以答应要去看他们。”
贺丞逸点头：“挺好。”
方默在此时又发来消息，问他直不理人莫非酣战至今。
邹瞬哭笑不得，回复，“你猜错，已经在回来路上。”
“又是你那个朋友？”贺丞逸问。
“那他知道你什想法吗？”
“多少也该知道点吧，”邹瞬想会儿，“是不是再表现得更明显点比较好？”
方默怂恿他：“试试，看看他什反应。”
只可惜，直到暑假来临，都没找到机会。
临近期末，时间变得紧张，抽不出太多空闲去打工。贺丞逸又要为几家店装修
车又向前行驶阵，车厢里安安静静。
眼看学校就快到，邹瞬终于小心翼翼开口：“……哥？”
“嗯？”
贺丞逸应得特别自然。
邹瞬摇摇头：“没什事。”
“不啊，那叫成熟，”邹瞬说，“更何况说教也要分类型。有些中年大叔，对着你滔滔不绝，其实都是在炫耀自己，想表达自己多能耐，姿态很高，听众是谁点也不重要。那种油腻要命，和你完全不样。”
“哪儿不样？”
“你为好，”邹瞬说，“爱听你说话。”
贺丞逸没说话。
“你就像是…………”邹瞬歪着头琢磨。
“嗯，”邹瞬把手机塞回口袋里，“那个……老板啊……”
“怎？”
“既然到暑假就不能来打工，那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叫你老板？”
趁着红灯，贺丞逸侧过头看他眼：“你可别管叫大叔啊。”
“怎会，”邹瞬摇头，“你还很年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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