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害怕周自珩反驳,抢着继续解释,“
周自珩眼神温柔得要命,夏习清忽然间觉得自己是个很卑鄙人,好像在用这种惨痛经历在骗取周自珩同情。
明知道他是善良至极,明知道他喜欢自己,还要说出这些让他难过,让他心疼,然后十倍百倍地用温柔来回馈自己。这样做法,实在是狡猾得过分。
可夏习清没有别办法。经历或许可以藏起来,骨子里流淌血液和基因不会,他最害怕是自己越活越像母亲。他从流言谈资中听过许多类似话,你和你那个风流成性爸爸简直是个模子刻出来。
都是路货色。
可只有夏习清知道,他真正像是他母亲。阴郁,自负,用尽切手段维持自己表面矜贵,撕开美好皮囊,内里满是脓血和残渣。
每个成年人背后,都藏着个封存在时光下停止生长孩子。
扭曲残酷童年在时间淬炼下熬成剂免疫针,悄无声息地扎进夏习清皮肤中,注入他血液里,让他从骨子里对爱这个字失去感受力,也失去信心。
人不是有机体集合,是经历集合。
周自珩抱着夏习清,轻柔无比地吻去他眼泪。
“有在,这扇门以后不会再关上。”他手轻轻地拍着夏习清后背,摩挲着他微微凸起脊骨。
“不想变成她。”
沉默许久,夏习清忽然说出这句,令周自珩意外,但他也只意外不到秒钟,很快就明白过来夏习清口中她是谁。
“你不会,你和她不样,你善良又坚强,而且……”周自珩抓住他手,放到嘴边轻轻吻吻,“你有在。”
夏习清抬眼去看他,眼神里仍旧有种说不清消沉意味。
“们是两个世界人。”夏习清骨子里对于爱情回避再次起作用,“你很好,是见过最好人,但恰恰相反,们无论在哪方面都站在对立面。”
他不想再去评价夏习清父母做过所有事,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他只想陪着夏习清,让他再多到漫出来爱意之中生活,去过他想要自由人生。
让他明白,他从来都值得被爱。
夏习清手松松地垂在周自珩腰侧,说完那些过去,他似乎就被掏空,再没有气力,就连心脏都是垂死挣扎样,缓慢地在空荡荡胸口跳动。
周自珩试探地去碰那个他从来不敢碰伤口,第次看到时候夏习清还是完全不清醒状态,可这次他是清醒。他将夏习清抱起来,放在那个小小床上,俯下身子吻上那个可怕伤痕。
两个人蜷缩在那个小床上,周自珩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相偎相依,如同两个在叶扁舟上相互依靠漂流者,稍有不慎就会坠入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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