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胜……”
站在那里是水户野。波佐间看到她有些尴尬模样,直接说:“不打算去卡拉O
两人从夜间出入口走到屋外,互相告别。母亲轻轻弯起手肘,向波佐间挥手。波佐间也轻轻挥手回应,然后前往停车场。直到绕过转角为止,他都没有放松心情。
“呼……”
他绕过转角,走到母亲看不见位置后才叹口气,缓缓向前迈步。十月底空气十分干冷,但他却觉得很舒服。他脱掉外套,就这样走向停车场。迎面吹来冷风,吹乱他刘海。
没人详细告知他母亲病名。
可是,他自己也隐约察觉到,那是种心理上疾病。自从五年前那天以来,母亲健康状况就不时恶化,经常要住院。母亲开始也接受过精密检查,但是过阵子之后,开始有位临床心理科医生专门负责治疗母亲。住院期间院方也没有安排母亲做任何检查,只是持续观察母亲健康状况;只要病情好转,就让她出院。
他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纸袋。原本快要陷入回忆中母亲突然回过神,开口问道:“啊,你要走吗?”
“已经六点多啊,现在算是晚餐时间。虽然他们通融让进来,但是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你可以在这里吃晚餐啊。楼餐厅有卖般套餐,要不要叫他们送过来?”
“妈妈,不能这任性啦!而且餐厅早就关。”
“是吗?那送你出去。”
或许母亲很脆弱吧,也可以说她是个不食人间烟火千金小姐。波佐间祖父马渊启三似乎很宠爱自己女儿,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人。然后母亲在从来没有外出工作过情况下和父亲结婚,直仰赖父亲活到现在。
所以当她失去父亲时,精神承受不打击。
在那之前,她只是名平凡母亲;胜也和般孩子样,对母亲抱有亲情以及些许厌烦。当然,这并不会使他讨厌母亲,只是觉得母亲很脆弱。
“啊。”
停车场有个人影站在波佐间脚踏车旁边,对方发现波佐间之后,后退步。波佐间装出毫不在意模样,走到自己脚踏车旁。
母亲将脚伸至床外后下床。波佐间从衣橱拿出羊毛衫,披在她肩上。“谢谢。”母亲道谢后,连忙穿上羊毛衫。
“啊,波佐间小姐,你要出去吗?”
打开门同时,碰见担任护士阿姨。波佐间低头打招呼:“晚安。”对方也认识波佐间,便笑着回答:“胜,你来啊。”
“送儿子到门口就回来。”
母亲大声说道,然后快步向前走,优雅行为举止与在室内判若两人。波佐间在内心暗暗咋舌。母亲就是这种人,不管什时候,都不忘装出光鲜亮丽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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