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内幕?”叶淮问。
袁星洲摇摇头,示意他拿着毛巾。俩人便往外走便聊天。
“没有黑幕,是他们轻敌。选歌不好,完成度也般。就那场而言,他们确是输。”
袁星洲想想,又道,“当然,赛制也有问题。踢馆选手是之前被淘汰,他们踢馆时大概没抱希望,放很开。后来两位冠军人选被替换下去,周围便有些不好言论。决赛时他俩状态就又下去。在里面反倒成捡漏。”
也正因为这个,后来别人盘点历届三强,便都默认把他们那届踢出去。
有袁星洲这个评委护航,叶淮后半段终于清闲下来,跟屁虫样在袁星洲身后跑来跑去,既不嫌累,也不觉这帮小狼狗们烦人。
只是袁星洲比他想象要敬业很多,不仅挨个练习室去看大家训练成果,还单拎几个做典型,要纠正选手发音,要给大家示范舞蹈动作。连数个教室看下来,晚饭时间都过。
俩人匆匆吃过助理带来晚饭,又要去排练他们自己节目。
叶淮怕拖累他反复练习,这下终于不敢摸鱼,全程老老实实地跟在老师后面学。幸好这首主打之前表演过太多次,便是他这个划水大王也有肌肉记忆。凌晨点,俩人歌词和舞蹈终于完美过关。
“咦,这是吗?”叶淮对着镜子又做遍结束动作,脸惊奇道,“竟然这标准,完美!”
袁星洲后来又被雪藏,再跟着ST出道时,被人翻出往事,于是有“强推之耻”外号。
叶淮:“……”
“……想要获得别人认可很难。”袁星洲伸开胳膊,微合上眼深吸口气,笑道,“又胆小,所以只能对每次舞台充满敬畏,哪怕实力还不足,但至少不要踏错别人老路。”
初夏深夜,凉风裹着金银花清淡香味扑面而来。路灯被树叶遮挡住,投下斑驳光影,于是宽阔人行道上只有他们几个踩着摇曳光斑而行。
小助理远远坠在后面,叶淮想要回头安慰他几句,夸他如今如何如何优秀,然而等侧过脸去瞧时,袁星洲却正眉目舒展地抬着脸,有些孩子气猛嗅着室外清新空气。
“是,很完美。”俩人练满身是汗,袁星洲拿过两瓶水,丢给他瓶,这才笑着问:“明天就表演,紧张吗?”
“已经跳这好,当然不紧张。”叶淮理所当然地摇摇头,又问他,“你呢?”
袁星洲笑起来,如实道:“紧张。”
叶淮:“……”
“每次表演,其实都很紧张。”袁星洲回身,看着镜子里自己,解释道,“当年参加选秀时,六进三时有踢馆赛。最热门两个冠军人选就这样被踢走。如果他们留下来,最后决赛就没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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